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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额头印上轻吻,一切尽在不言中。
程门笑用力箍紧了她,把头埋进她的胸前感觉她女性的体香温暖……还有她那番剖心的话都叫他激越不已。
也许,他不曾说过,寂寞的人不是只有她……
而,给予温暖的人也不见得是他。
「别想了,早点睡,明天还有好多事呢。
」
「嗯。
」
桌上的烛泪已经要到尽头,明明灭灭中各自怀心事,只见影绰约、人蒙眬,而心,摇摆不定。
「娘子……」
带着懵懵睡意的阎金玉哼了声,悄悄打开眼。
她的夫君或许不是什么天下无敌的大英雄,也没有气势凌人的家世好让人夸耀,但是他一向的淡然自足,一向明如清镜的眼中居然涌上极深的落寞。
那惆怅跟晦暗传到了她心中。
他的心思从来隐得很深,从来不轻易让她瞧见。
但是,今夜,他的不安那么明白的写在脸上,油火交煎着。
「相公?」
「对不起,我害你睡不好。
」她的睡癖很差,长长的夜会下床喝水,会作恶梦,会霍然惊醒睁大眼睛不知身在何处,一直以来总要搂着她睡,夜半握紧她的手,或者让她能够随时触摸到他,她才能安稳的继续睡觉。
阎金玉轻轻摇头。
「我,是近亲生下的孩子。
」他沙哑的声音是暗夜唯一的颜色,铿锵中有着凄厉的过往。
阎金玉感觉到他因为生气勃发而僵硬的身躯。
「被近亲血缘生下来的我全身都是诅咒。
」他的声音尖锐的拔高,发出刺耳的分岔。
「你不是!」她坚定的驳斥。
「我是!」咬着牙,语气却比地板还要冷冽。
他很痛,却要假装不痛。
「不要说了吧,我可以不听的。
」
「让我说,以后……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这股勇气!」
「好……」她抚摸着他冷凉的背。
「我的血统是家族里不许被提起的禁忌,小时候所有的人都当我是怪物,把我孤立,家中的长辈更是严格禁止任何人跟我往来,对他们来说,我是不存在的,我的存在是可耻跟龌龊的象征,唯一敢跑来找我玩的只有见过一次面的善咏……」
是他那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个性稍微拯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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