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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布蕾儿不疾不徐的声音接了下去,“惑儿已死,即使我身为蛊师,也无法替她下蛊的人解蛊,我以蛊师之名只能做到转移。
感觉又露一线曙光的任初静待布蕾儿把话说完才出口:“如何转移法?”
布蕾儿大致对任初静解释转移的后果,说完后,原本以为任初静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却看到她眼中的坚决。
“你不怕?”
布蕾儿的喉咙处有些奇怪的声音。
“怕。”
她很坦白,“但是我更怕石勒有什么不测,我不要看到他那行尸走肉的样子,无法爱人,无法被爱,那跟死亡有什么差别。”
“你爱他?”
“是。”
她坦诚。
在今日之前,她对石勒的感情是难以厘清的,他的爱过于霸道慑人,她常分不清是爱上他霸道的温柔,或者惧怕他的独裁,原来,其中掺杂的是以爱为出发点的占有欲。
她是爱他的,石勒给了她受呵护的感觉,那是她从没享受过的。
“情蛊被转移后,你将会忘却彼此的一段感情,这样你还愿意?”
布蕾儿注视著任初静,只要她稍稍一迟疑,她将做的决定又不同了。
“我——愿意。”
布蕾儿的眼神转为凌厉,“你说谎!你既然深爱那个男人,为什么又愿意轻易舍去对他的记忆!”
“我没有撒谎,”
任初静轻摇头,“我相信即使我暂时舍却对他的记忆,但是只要石勒还记得我,他会帮我把我们共同拥有的回忆唤回来的。”
“你很笃定。”
布蕾儿冷笑。
“我可以轻易抛弃这段记忆,是因为现在我爱石勒比他爱我还少,希望下次我和他再相遇时,我对他的爱可以和他一样深。”
“太异想天开了。”
布蕾儿轻叹,“遗忘就是遗忘了。”
如同再生的一张纸,谁敢企望重新染上的会是原有的色料,或甚而更加炫丽?
“我铁了心,不会改变主意的。”
任初静坚定地说道。
“好,”
布蕾儿的声音忽地悠远曳去,再回来,整个人完全出现在任初静面前。
“把这个吃下去。”
她的打扮十分特殊,面覆著青色纱巾,姣好的面容若隐若现。
她手上拿著一个贝壳镶的小盒子,手工十分精巧,布蕾儿掀开盒盖,裹头是颗米粒般大小的红色状物。
“这是什么?”
虽然早晚要吃,可也要问清楚吧!
“蝎心,赤蝎心。”
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任初静把心打横,拈起那颗看似仍在跃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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