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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噙着淡淡的笑意,只无声地摇摇头。
薛平芜盯了她一阵,还是选择阖了眼再沉沉睡去。
而棠溪也是在她合眼之时,心底生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捉摸不清。
故而出神片刻后,棠溪还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未再胡思乱想了。
薛平芜这一睡,竟是睡到了午后,他们抵至目的地的时刻。
棠溪推了推她,出声将她唤醒:“薛小姐,我们到了,该起了。”
薛平芜哼唧了两声,随即便是缓缓抬首,揉了揉迷蒙的眼,闷闷地点点头。
程景寒为他们安置的地方,是一处不为人知的程家私宅,虽略有些偏远,但四下的景致却是极为绚丽。
只是如今所处冬日,那份绚丽悉数被掩在了玲珑剔透的冰雪之下。
虽极为朴素,却多了晶莹的精致感。
因早先便有人奉程景寒之令来将此打扫,故而他们也并未整顿什么,就这般直接住下了。
薛平芜看着棠溪为自己收拾衣物,不由得抿了抿唇,开口问道:“你说,我们是为什么会被安置到这里啊?”
棠溪也难解她心中疑虑,只得无奈摆首,道:“我也不知。”
顿了顿,她不由得抽身出来,看着她反问道:“小姐自个儿难道不知吗?”
回答她的,是薛平芜的一阵摇头叹息。
二人就这般在此暂住,虽不比在程府热闹,但也算得上惬意。
若着实是无趣了,薛平芜便会折了梅枝,奉一段剑舞。
她的身形本就曼妙,却与这一场剑舞的凌厉相融合,刚中带柔,带风过处,是如初雪的清丽,映着她眉眼,娇俏得夺目。
细雪纷扬而下,似密密地织就成了一段轻纱,将她笼罩其中,而她的身影也流逸在其中,似初雪柔和,似惊鸿翩然。
舞毕,立于檐下观望的棠溪亦是被惊艳于原地,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薛平芜见状,笑的格外得意。
她将那一节梅枝负于身后,吊儿郎当地欲走到她的身前。
可身后的一把声音却是将她的步子所阻拦。
“清平。”
她不由得一愣,眼眸里染上了几分警备,竟是半晌也未回首观望。
只是将梅枝愈渐紧握的手开始发白,到底将她此刻的情绪宣告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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