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愧是高手!”
薛泽山将他的这一套剑法从头看至尾,不得不为其折服,击掌称赞。
金烨行云流水地收回了剑,剑入鞘后方才略微向他一鞠,淡然道:“薛庄主谬赞。”
“是你过谦了!”
薛泽山朗声大笑,“想必以阁下的身手,必能帮我捉回残夜,查明真相。”
金烨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语气,眯眸间,眉目中染上了几分倨傲:“自然,只是不知庄主给我准备的东西可曾带来了?”
薛泽山向来不拘小节,对他的冷淡应对也不曾放在心上,依旧爽朗地大笑。
他轻轻击了几掌,便有几个捧着托盘的女子随声而出。
揭开覆在盘上的一段轻绸,金子的光芒便再也掩不住。
金烨上前一步,随便拿起了一锭放在手上掂量,可是这样的一种诱惑摆在他的眼前,他却依旧是那一副清冷的模样,不曾露出半点惊喜欢悦。
“等阁下帮老夫将事情办成,老夫必定重金酬谢。”
九灵山庄显贵富庶,出手大方,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薛泽山这般言语,便是表明,这一些,不过是给他金烨的见面礼。
换作常人,怕早已是欢呼雀跃,可金烨不是常人,他不过是轻轻点了点头,不冷不淡问到:“残夜那人的画像何在?”
不待薛泽山示意,便有一女子缓缓走出,将手中的画卷徐徐展于他面前。
画者笔力极深,比之国手丹青亦所差不远,简简单单的几笔勾勒,栩栩如生,残夜的形象就如此跃然纸上。
残夜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剑眉星眸,五官英挺分明,不过也因长年处阴暗之隅,肤色白皙得不见血色。
薛泽山在一旁补充道:“残夜是我一手□□出来的,武功造诣实为上流,为人也是忠实可靠,此番他无故消失无踪,极有可能是遭受了意外,或是……被他人所控制,若如此,那阁下必当小心谨慎。”
能将残夜掌控于鼓掌之中的,那绝非是常人,若非是绝世高手,便是手段非常之人,哪怕金烨的武功再是高深,也不得不防。
然而金烨却是不以为意,以一段白绸轻拭剑锋,任锃亮的那一寸剑,映现他的冷厉眉眼,他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薄唇轻启,便是一分无可比拟的冷傲:“无妨,这又有何惧。”
值得成为他对手的人,也绝非只是常人。
他倒是害怕,他那个所谓的对手,庸碌无常。
而后,金烨将自己的剑不急不缓地收回,对着薛泽山抱拳辞别:“在下绝不负薛庄主所望。”
薛泽山也是对他拱拳回礼:“多谢。”
他看着金烨的背影渐行渐远,心底渐渐地浮上了一丝丝的不安。
他总觉得,这个金烨实在是不简单,是否是可靠之人,他亦难测。
不觉间,薛泽山便紧锁了眉头,陷入沉思。
将他深思拉回的,是薛平芜。
薛平芜自归来以后,便在九灵山庄静心修养,利益虽未能恢复的完全,但好在身子已然大好,未曾落下什么病根。
因为调养得当的缘故,她先前白皙得过头的皮肤也呈现了几分红润之色,更添灵动之气,薛泽山见着,心底也是格外欣悦。
“爹,你在想什么?”
薛平芜今日着了一身梅子青的轻纱罗衣,下着月白百褶裙,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淡雅动人。
自从她失忆之后,性情大变,被她的声音拉回神来的薛泽山心疼的摸摸她的发顶,怀念起自己以前那个咋咋呼呼、傻里傻气的蠢女儿。
薛泽山摇头,轻声叹息道:“没想什么。”
薛平芜又朝金烨远去的方向努了努嘴,问道:“那刚才和爹爹在一起的人是谁啊?”
金烨的事,薛泽山暂时还不想告诉她,他也是怕她多心,误了事。
于是他选择了隐瞒:“是爹爹的一个朋友,前来拜访而已,你个傻丫头无缘无故问他干什么,难不成还是因为人家剑法好就看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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