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也实话实话,苻坚不由点头,“不错,你母后所说无误。”
他这么一确认,苻宏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了,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只能将不以为然放在心中,可苻坚这般的人精自然看出,他此刻定在腹诽。
苻宏不能质疑君父,只好另辟蹊径,懵懂讨好道:“那儿臣回去后,也会与诸兄弟一同效仿父王日日诵经,再誊抄经书于佛前供奉。”
见苻坚神色愉悦,他以为定能讨王父欢心,又再接再厉道:“是否需儿臣派人查探京中各禅寺,将那些年久失修的一一修葺……”
苻坚打断他,“宏儿,你当真如此诚心么?”
苻宏有些摸不透上意,只谨慎道:“父王为苍生持斋积德,乃是大慈悲。
为人子臣,自然当……”
“够了!”
苻坚天王之怒,当场便震住了苻宏,笔直地站在原地,讷讷不敢言。
“身为一国储君,岂可人云亦云?”
苻坚起身向殿外走,“你去,召集你诸位兄弟……”
走到宫室之外,他顿了顿,“还有昨日起去太学的慕容冲,你们一道与朕出宫,朕自会带着你们边走边看,届时再与你们分说道理。”
第四章
这次出宫,苻坚并未惊动许多人,而是轻车简行,只带了十几人的卫队。
苻坚并未乘步辇,而是骑了他最钟爱的一匹乌骓,打扮得颇像是走南闯北的客商。
苻宏果真是个雷厉风行的实诚人,短短半个时辰,七个皇子便一个不少地恭迎圣驾,还附带一个垂首不语的慕容冲。
他的目光只在慕容冲身上逗留了一瞬,便又移开,对着笔直的官道扬了扬马鞭,“都愣着做什么,上马。”
身为氐人的苻氏儿郎自幼弓马娴熟,鲜卑人也是骁勇善战,慕容冲曾是皇子,更是不成问题,一行人一路飞驰,尘土满天,很快便到了长安城最繁华的所在。
慕容冲本不想来,自从前日被折辱之后,苻坚便未再召见过他,更不曾将他幽禁宫中充当禁脔,反而让他姐弟在宫外居住,吃穿用度与皇子公主相类,昨日竟还下旨让他去太学读书,俨然一副对降将质子的施恩之态。
慕容冲扫了眼苻坚,只见后者神情端肃、容止漠然,可他却永不会忘记那日那夜那张得意洋洋、沉湎淫乐、令人作呕的脸。
苻坚的余光正好瞥见他眼中的厌恶,不禁自嘲一笑,他当年是有多自负,竟会将慕容冲的曲意逢迎当做心悦诚服,将衔悲茹恨视作柔情蜜意,将卧薪尝胆的勾践当成忠信自著的金日磾。
犹记得太元十年慕容冲围困长安,他登上长安城门,遥遥望见慕容冲那恨之入骨的厌恶神态,那一瞬简直撕心裂肺、痛彻中肠。
即使再世为人,再度看见他这口不对心的模样,仍会觉得五脏隐隐作痛。
苻坚冷笑一声再不看他,满怀怅惘地凝视着这座苦心经营半生的都城,马鞭随手一指,“你们以为这长安城如何?”
皇子们对视一眼,庶长子苻丕首先赞道:“煌煌帝京,莫过于此。”
“儿臣等附议。”
苻坚看向苻宏,“太子,你也这么觉得?”
苻宏心中叫苦不迭,也不知苻坚这几日到底怎么回事,仿佛对自己格外关切,动不动便考校自己几句,最后还总是能找出话茬斥责一番。
可若是说对自己苛责太过吧,又分明是一片爱之深责之切的慈心。
“回王父问话,”
苻宏迟疑道,“儿臣以为,长安城池之固、街市壮美可堪当世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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