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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
沈秋暝捂住脸,深吸一口气,“师傅之仇,不可不报。”
张知妄却似没有听到一般,眼中空无一物,“最后那日,师傅早已是形销骨立,他把我叫去,给了我两柄宝剑,太一与云中,随即亲手将入门时给我的那素白剑穗系上。
随后他当着正明子、空明子、玄明子等师叔的面,让我……”
沈秋暝抬眼,定定地看着他,惊惧难言却又夹杂着万分的痛心不舍。
张知妄摇头,“我到底下不了手,最终师傅自断筋脉,死不瞑目”
沈秋暝终忍不住上前几步死死抱住张知妄,然后,痛哭出声。
张知妄任他抱着,眼前却依旧是铺天盖地的血红。
万籁俱寂,只余一片鸦声。
第28章美人此夕不入梦
那夜沈秋暝并未如想象中那般辗转难眠,反而睡得人事不省。
他断断续续地做了无数个梦,梦里有亭台楼阁、垂柳长堤,亦有大漠孤烟、雄关险隘,但久久萦绕不去的却是崇山怪石、竹海云山。
梦里的白发老道长眉入鬓,
嘴角带笑,永远都是循循善诱,从不逼迫沈秋暝做有违本心之事。
哪怕沈秋暝捅了天大的篓子,他也不过在正明子面前呵斥几句,略施惩戒便一笑了之。
梦里的师傅福寿康宁,不曾在离别时初显老态、语露不祥,不曾殚精竭虑、以身饲虎,不曾苟延病榻、气竭形枯……
他身边的道童也总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即使面如冰霜也总是带着几分稚气天真,不必如今日这般步步为营、用尽心机。
他从梦中惊醒,却发现门口竟有人影影绰绰,一闪而过。
“张知妄?”
不知为何,无论张知妄离得有多远、用上多少伪装易容、甚至掩去自身气息,沈秋暝却总是能不费气力地认出他来,也不知这算不算某种天赋异禀。
许是迟疑了一番,张知妄推门进来,静静地立在门口。
他的脸孔在月光下并不真切,沈秋暝眯起眼睛,“掌门师兄睡不着么?”
张知妄并未否认,上前几步坐在榻边,闷声道,“武林大会日近,再也拖延不得,明日便不得不动身了。”
沈秋暝挪了挪,拍拍身旁,“你我不妨效仿古人抵足而眠,就算睡不着,说说话也是好的。”
张知妄也没客气,仿佛求之不得般在他身侧躺下,还抢过一半棉被。
“说来也怪,”
沈秋暝低笑,“今日听你说那些旧事,本以为会有多痛彻心扉,可一觉醒来似乎也不过如此。”
张知妄并未搭话,只轻轻哼了一声。
沈秋暝继续道,“或许是我没心没肺罢,可我总在想啊,人死不能复生,师傅驾鹤西去,了却尘寰俗事,但咱们总得活下去。
师傅将偌大一个鹤鸣派托付给你,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生死荣辱皆系与你一身。
可如今鹤鸣山被乱军把持,上下三殿、摩崖石刻还有留下的弟子,恐怕都凶多吉少。
你带着全派离山而走,将鹤鸣山拱手让人,且不论武林诸人会如何看你,派中人心怕也是不稳。
你向来算无遗策,这些你必早有打算,可若是有个万一……”
长久的沉默之后,张知妄靠近了些,将头埋在沈秋暝枕边,声音发闷,“屋宇毁了,不过再造,可人若是没了,才是真的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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