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私事耽误工作,我想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不带喜怒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过来,让纲吉硬是打了个寒战。
他正想再解释几句,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纲吉满脸黑线,在再打过去挨骂和拖一天挨揍之间摇摆许久还是选择能拖则拖。
输了两个小时液后,人就想上厕所,毕竟这么几大瓶水直接注入进去不是开玩笑的。
第一次上厕所的时候六道骸连说都没说一声就自己站起来,左手提高瓶子就走,结果回来后没一会儿纲吉就看到他的手背肿了,急忙叫来护士。
“漏针了。”
护士熟练地将针头拔|出来,重新扎了进去叮嘱道,“别乱动,不然还得扎一次。”
纲吉点头称是,六道骸没反应,好像这只手不是他的一样。
不一会儿他又站起身,还是很自然地自己去提吊瓶,却被纲吉接过。
六道骸却站着不动了。
“……走吧。”
微妙的沉默后,纲吉先出声。
六道骸的睫毛微颤了一下,好像才回过神来似的。
纲吉跟到厕所站在便池前面,六道骸靠着左手笨拙地完成了动作,但是在扣裤子的扣子时遇到了小问题。
努力了几次无果,六道骸低下头,右手也伸了过去。
“你的手不好使力,我来吧。”
按住他的右手,纲吉转回头把吊瓶挂在便池上方专用的挂钩上,垂着眸没去看六道骸,很快帮他整理好了裤子。
没有交流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只是对这种亲近的照顾开始觉得别扭。
纲吉明白即使自己再努力两人这尴尬的气氛也是没救了。
何况面对在那几乎是爆发的剖白后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的六道骸,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努力。
这一场输液输到晚上8点才算消停,中间纲吉拜托医院的护士叫了外卖,随便对付了过去。
六道骸的晚餐是另一碗粥,被喂完的时候吊瓶快空了。
心里其实从来没有平静过的纲吉脑子乱糟糟的,带着六道骸走出医院门口,他的心里好像压着块石头。
忽然手臂被拉住了,纲吉悚然一惊,反应极大地往后一挥。
身体依然有点虚弱的六道骸毫无防备地被他这么用力一挥,竟然往后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六道骸忘了起来一样保持摔坐在原地的姿势,表情很是怔忪。
纲吉也被自己的动作弄呆了,几秒钟后才赶紧去扶六道骸。
“对不起对不起,一时没注……唔!”
趁他对自己弯下腰的时候猛地吻了上去,六道骸用手肘勾着纲吉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扣住他的后脑勺,发了狠地咬着他的唇。
不知是谁的唇磕破了,血腥味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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