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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位是……”
只听见女生憋笑的声音,“还能是什么?”
“不会吧,又是景哥的那位?”
“什么又,人家现在只有一位了。”
“我看可不像,你没看到那男孩那副样子……”
女生的刻意拖长的语焉不详中有种熟稔的揶揄,“景哥哪好那口……”
“可不一定,那男孩脸蛋还是够看的,不过要说景哥是和他结婚,我可不信。”
“是嘛,先前那几个,多少看着还有点门当户对,你以为同性恋结婚就不怕凤凰男凤凰女了啊?这个怎么回事,我看是前任,来挽回了。”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笑声。
“说来奇怪,景哥又不是没有车,从地下车库走,哪淋得了半点雨,他那个样子,是来送伞?”
“都是套路,你上次上晚班可没看见,还有一位呢,在前台哭了半小时,这叫苦肉计,男人最吃这套,还不学着点,怪不得没有男朋友。”
“哼,小茹你真是一天不损我就不开心!”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下班去吃什么……”
景哲甩着工牌走到前台,“谁找我?”
前台女孩抿着唇笑,橘色的口红都要被吃进去,“景哥,又是哪里惹的风流债?”
亮晶晶的指甲指了指后面。
“胡说什么呢。”
景哲侧过身去看,“谁啊?”
小圆茶几上柠檬水还冉冉冒着热气,只剩下一小块湿痕。
“咦,人呢?”
正逢下班高峰期,电梯一直在高层上挂着,方得月等得烦躁,心里更是大骂自己简直蠢得无可救药,难道就要这么低声下气么,送什么伞,谁要给他送伞。
“小方!”
景哲追出来,正好看见方得月在等电梯,手里拿着一把伞,他心头一震,“你不要走先,等我一下,我去拿包。”
景哲回到工位风卷残云把东西塞包里,连忙奔出门去。
方得月真的还在原地乖乖地等他,景哲松了一口气,站在他身边等电梯。
电梯里早就挤了个八分满,景哲领着他进去,挨个说不好意思借过。
他这时候就和电梯里穿着西装外套,表情肃穆的上班族一模一样了,谁也看不出他是个半夜到酒吧买醉和陌生人勾勾搭搭,焦头烂额加班到通宵,花名在外的男人。
景哲抬头看着楼层显示屏,眼睫毛根根分明而柔顺,除了眼底的青黑,好像又比普通男人要英俊那么一些。
下到了负一层,方得月坐进了副驾驶座,景哲也没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专注地打了灯倒车,听到车内滴滴的提示音,他小声说:“小方,安全带。”
他话还没说完,方得月突然两只手扳过他的脸,越过来迅速地吻了他。
还学不会和人亲密接触的少年收不住力度,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磕,景哲被撞得眼冒金星,感觉嘴唇被牙齿磕破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过血腥的吻了,青春期时候有过,那时候荷尔蒙旺盛的少年们像是野兽,彼此撕咬,情爱都是汗液和血的味道。
后来他男朋友一个赛一个的温柔娇艳,懂得三十六种接吻技巧,涂香喷喷的唇膏,吃带甜味的糖。
然而小方的吻是没有味道的。
对不起没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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