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打断他:“就这么定了,我昨天就说说你还当真了,再没还清钱之前,我们决不能乱花一分钱。”
说了一阵,陈瑾瑜听的心里忽而发酸,这人自己没让他过上好日子,跟着自己吃苦不说,还这般处处为自己为这个家着想,想他一个穷书生,不对,现如今也就是个穷小子何德何能娶得这样一个人。
愧疚又心酸。
齐越不等他回话,把对戒从他手里拿过来,放到小盒里用布包好:“完完好好的明天给人家退了,退的钱一分不少的给我拿回来,这眼下快过年了,正好还一部分。”
陈瑾瑜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嗯。”
齐越笑笑,语气柔和下来:“我知道你是想让我高兴,可关键现在咱们还欠着钱呢,养殖场那边也需要钱,你一个人又忙不过来,过了年我还想着雇工呢,还有咱这屋子,空落落的,我还想置办些家具,你算算,几乎是处处都得用钱,这种东西有没有根本就是不打紧的。”
陈瑾瑜也没再多言,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第二日,他去还那对戒时候,回来时特意又绕到后山那片梅林里,摘了些许梅花。
娘子喜欢屋子里有花花草草,这后山有这片梅林还真是不错。
他想。
日后等有了钱,一定再也不委屈娘子。
走着走着,半道上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李婉如,她看起来样子憔悴的很。
陈瑾瑜眉一皱,忍不住上前问:“这快天黑了,你这是去哪?”
“我……”
李婉如欲言又止,低眉垂首,不说话了。
陈瑾瑜心下担心,走近她:“可是和家里闹了不愉快?”
李婉如愁眉泪眼:“我去找我相公。”
听了这话,陈瑾瑜有些替她高兴,可不明白的是即是去找相公,为何哭过似的,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即是这样,为何看起来不高兴?”
“我爹娘不让我嫁给他。”
说着李婉如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叫陈瑾瑜有些慌,怔怔的看着他,半张着嘴,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
李婉如哭了一会,擦擦泪道:“他们嫌他是个没用的猎人。”
闻言,陈瑾瑜皱了皱眉,半响,问:“那你可想嫁给他?”
“我……”
李婉如看着他,也皱起了眉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特别安心,用你的话说,就是觉得连风儿都是柔的,气都是香的,睡着了都是笑着的。”
“那他对你可好?”
“好究竟是以什么为标准?”
李婉如说:“我不知,只知道他是那种即使有一口饭也会想着我的人。”
看了看陈瑾瑜手上的梅花,忽而淡淡笑了笑:“他那种五大三粗的人,却也知道每次打猎回家,给我摘朵野花回来,叫人心里欢喜的很。”
听了,陈瑾瑜心下释然,唤她一声:“婉如。”
长吁一口气:“这就够了,只要他心里时刻想着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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