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玦见到琉玥,不免又对她调笑一番:“想着杯墨,只怕你一夜未眠吧。”
琉玥也不愿吃那口舌之亏,反唇相讥道:“想着那木盒在我处,你只怕也是一夜未眠吧。”
殷玦见她口齿依旧伶俐,不免失笑,邀她进房去探望杯墨,琉玥装作一脸坦然的样子,进得屋内,见杯墨已能自行下床,不免暗自高兴。
三人聚在桌前,盯着琉玥带来的那个木盒,只是沉默,似乎谁都不好意思先行下手,去将它打开。
僵持到最后,还是琉玥开了口:“你们不开,我便要开了,昨晚我已忍了一晚。”
杯墨见她伸手欲开,抬手按住了她的手。
琉玥只道他小气,不愿让自己开那盒子,气得嘴一瘪,刚要开口,便听杯墨道:“小心里面有暗器飞出。”
此话听得琉玥心中暖意直流,不禁对杯墨嫣然一笑。
殷玦见他二人当着自己的面调情,不禁轻咳一声,道:“还是我来吧,你俩谁伤着,都必然有人会伤心难过。”
说罢,推开那二人之手,往那搭扣处轻轻一拨,只听“嗒”
的一声,盒盖轻微抖动几下,殷玦站至木盒背面,伸手上前,掀开盒盖,静待片刻,见无异物飞出,这才放心上前查看。
三人聚到那木盒前,往内里一看,心下大为失望。
那盒子里,竟只有一片薄薄的纸片,折成一小块,躺在盒内,全然不见秘籍的踪影。
杯墨将那纸片打开,但见上面只书两个大字:泰阿。
琉玥将纸片抢过来,翻来复去地看了几遍,也未再找到第三个字,气道:“这算什么,藏的这么好,却只是两个字?莫非,那镜诛是在糊弄我们?”
殷玦嘴中重复着“泰阿”
二字,视线对上杯墨,犹豫道:“莫非,那秘籍藏在泰阿殿?”
“那是个什么鬼地方?”
“镜诛的寝宫。”
杯墨接口道,“想不到,他对这东西竟是如此保护,设下一道又一道关卡,引人去偷,只怕还未到泰阿殿,已中了机关,丧了性命。”
琉玥经此两关,对那曜仪殿已无好感,特别是上一次,杯墨为了她,因此还受了伤,更让她觉得有愧。
可她也知道,无论如何,杯墨都不会放弃,那么她,也会一直陪着他,直到找到他想要的。
三人只匆匆商量几句,便各自散去。
自从杯墨受伤后,他便一直住在殷玦的房内,而殷玦则搬去了隔壁的屋子。
杯墨身体不适,三人商议隔一日再做打算,反正此时镜诛不在岛上,想来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走出房间,琉玥与殷玦,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琉玥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叫住了殷玦:“后天,便只我和杯墨去吧,你别去了。”
殷玦回头,挑眉不语。
琉玥怕他不悦,解释道:“这事本就与你无关,这秘籍,是杯墨要找寻之物。
他说找来后要赠予我,我这才要随他一同去。
我最近几日,越想越觉得此事凶险,你还是不要涉入为好。”
“这件事情,难道你认为我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殷玦只说此一句,便走回屋内,将门重重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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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玦只觉自从上得岛来,自己所做的一切,便似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镜诛设下一个又一个谜团,却都给了他提示,让他去解,又把他引入更深的谜团。
那镜诛人明明不在岛上,却像是手中握着一根缠在他身上的线,控制着他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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