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莞尔:“去看苏风华么?”
“是啊。”
初夏想起昨晚的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我先走啦。”
公子亦不拦她,直到她离开,竹林深处才走出一个人。
青龙语气酸酸的:“公子,这套山水剑法你不是说华而不实吗?怎么今天却又练起来了?”
公子笑了笑,收了渔阳剑,道:“随我去见一个人。”
君夜安见的,却是一位别院中的老者。
青龙之前从未见过这人,却听公子道:“黄伯,一路赶来辛苦了。”
那老人惶恐着回礼道:“少主人,老奴可承受不起啊。”
公子微微一笑,坐下奉了茶,又寒暄了数句,才问道:“请黄伯前来,是要问问我父亲生前之事。”
黄伯连忙道:“少主请随意问,老奴知无不言。”
“父亲年轻时练功不慎,致使气脉淤塞,年纪愈大,此症状便愈是严重,最终死于心病。”
公子沉吟道,“是这样么?”
“不错。”
黄伯肃然道,“老主人的病,请了许多名医来看过脉。
而临终前,最后一次的寻诊,找的是朱雀使的师父,神乎其技的药引子先生。
药先生说是无金石之法可医,他与老主人交情甚笃,此事也可向他求证。”
公子一笑:“我并无怀疑之意,只是想知道,父亲当年,为何会练功不慎?我君家内力心法最是中正平和,哪怕练得操之过急,也绝不会有这般症状。”
黄伯摇头道:“武功上的心法,老奴可不懂。
老奴只记得那年老主人去少林,与惠风大师切磋心法武功,回来之后,便似有些心事重重。
又过了两天,惠风大师被杀,他便病倒了。
之后便落下了这个毛病。”
公子轻轻颔首,又道:“当日与父亲交好的,除了惠风大师,还有他的师弟,是么?”
黄伯一惊:“公子你听过图风大师么?”
公子轻描淡写道:“曾听人提起过。”
黄伯脸色变幻良久,方道:“是,主人病倒的时候,命我去嵩山送了封信。
而在那之后,图风大师便杳无音讯了。”
公子点了点头,甚是随意道:“黄伯,左右你也是来这沧州了,不妨在此处多住上几天,你侍奉父亲辛劳,原该享享福了。”
黄伯摆手道:“老主人对我恩重如山,少主说这话,可见外了。”
自有人送黄伯出去,公子坐着,神色虽然平静,可青龙在一旁看着,总觉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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