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宇宙大爆炸,烟火迸裂为千万块闪亮的星星,每一颗星星都恰好划过此时的夜空,只是不管向着烟花还是星星许愿,都不意味着心想事成。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烟花,那只眼睛似乎已经完全忽略其他事物。
抬头看着这天幕,好像有一种胸口被星星的碎片压裂的感觉。
“喂,高杉,看入迷了?”
和服少女就站在他身后,撑着一把蓝色的小花伞。
她身上的和服绣着精致细密的花纹:金鱼戏水,图案加入了金箔和刺绣,价值不菲,万斋和阿初联手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帮她穿好。
——其实这种场合更适合穿浴衣,但是阿初大力推荐振袖和服,袖子都快到脚踝了。
阿初的想法是:穿成这个样子,想打架也挪不开手脚。
“虽然我想说什么都没想,可是却会闪现过去很多事,呈现昔日的很多点,连成线,绘成面,组合成动态图。”
他的声音很平稳。
“珍惜将逝之夏的祭典。”
虽然想和他在私下谈些事情,可是被隐藏起来那一部分的他,是一只野兽。
“晚上平贺源外有献给将军的机器人秀。
你在三天前就说服他了?好口才!”
话已至此,讽刺的意味谁都能听得出来。
源外庵的平贺源外,是江户第一机械技师。
五年之前,江户的某处刑场上,一排七个脑袋码放的整整齐齐,他们是暗杀大老井伊曲弼的罪人。
就在那个早晨,刑场边的木桥上,人头涌动,不管哪个国家,似乎都对处刑有莫名的偏好。
一个老人悲痛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儿子在樱田门事变死去,那颗脑袋就这么摆放在远处,在他能看到的位置。
他第一次明白绝望这个词的含义。
“再也见不到他”
伴随着心碎的声音一同到来,他没有流泪,都年纪那么大了,掉眼泪太丢人了……可是,就算不掉泪,他的儿子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三郎,你能不能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再次睁开眼看看我?平贺源外的老脸带着疲惫,知道他永远失去了独生子。
而一个十三岁的女孩,下定了决心:绝对不和三郎以外的人恋爱或结婚。
现在,已经十八岁的女孩又深呼吸一次,在她心中寻找着那不存在的耐性。
“高杉,我一向认为你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
“这真是对我的赞美啊,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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