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没好气儿道:“你刚跟他见一面,懂个屁。”
“那你和他住一星期了,他对你怎么样了么?”
“他是不能对我怎么样,可是他恶心啊,我小时候他就敢在家里……”
季然烦躁地抿抿嘴,“昨天已经当着我的面出门,以后只会越来越过分,等他哪天真带个男人回来,我还要祝福他二婚快乐不成?”
李鹤阳安抚他:“晚上出门不一定就是去做那种事,可能去饭局谈生意了也说不定。”
季然“哼”
了一声:“当年总不可能是误会,姥姥亲眼看见的。”
李鹤阳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继续说:“我是想啊……有没有可能,当年有什么误会?正好被姥姥撞见……”
“砰!”
季然狠狠踢一脚水泥墩子,瞪了李鹤阳一眼,转身就往楼下走。
让你多嘴!
这种时候跟他质疑姥姥做什么!
李鹤阳拍自己的脑袋,一骨碌从地上翻起来,去追气急败坏的发小。
“小鸡崽儿,小鸡崽儿!
我错了我错了,你等等我别走这么快……怎么一瘸一瘸的……撞脚趾头了?噗……活该!
让你驴蹄子乱踹……”
季然一瘸一拐的回到家,天已经暗了,季成川坐在餐桌前看报纸,阿姨从厨房里一盘盘往外端菜,看见季然拖个大口袋,连忙放下盘子过去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小司机从他身后探出头,呐呐地看着屋内的季成川:“季先生……”
季成川点点头,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看着季然换鞋,把报纸折了两折放在一边,起身来到玄关拍拍小司机的肩侧,笑道:“辛苦了。”
又指指餐桌,“一起吃?”
小司机哪敢答应,他现在看着季然就想哭,连连摆手道谢着告辞了。
大门刚阖上,季成川便蹲下身子,握住季然的右脚踝轻轻抬了起来。
季然没有防备,前后摇晃两下,下意识伸手去扶季成川的肩膀,稳住身子。
季成川由下往上看着他,吊灯在眼窝深处投下一块扑朔的阴影,问季然:“脚受伤了?”
季然的大拇指下午就肿起来了,他也知道是自作自受,有点丢人,被握住的脚踝一涌一涌的发麻。
他一把甩开扶住季成川的手,撑在墙上往外抽自己的脚,凶巴巴地冲季成川呲牙:“别碰我!”
季成川顺着他的力气撒了手,从地上站起来,季然甩甩腿,刚放下右脚,整个人就被季成川捞了起来,直接扛到沙发上。
季成川攥着他的右脚给他脱鞋,季然脸红脖子粗,在沙发上乱蹬:“……你有病啊?松开我!”
“别动。”
季成川声音一沉,季然本能听话,任由自己的鞋袜被抽掉,等再反应过来,早就过了闹脾气的最佳时间,只好扭头不看,只当自己死了。
阿姨去准备冰毛巾,季成川托着季然的脚检查了一会儿,见除了红肿没什么大问题,他面色稍霁,柔声问:“怎么了?”
不说话。
“又生爸爸气了?”
季然歪在沙发上,梗着脖子往别处望,一副死不张嘴的臭德性。
季成川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儿子不想说话就不逼他,握着他的脚掌轻轻揉按。
被捏舒服了,季然乜着眼仁偷偷扭过来看,季成川正好抬头,两人目光撞了个正着。
季然像是被烫到一样,肩膀猛的一抖,上一秒还好好的,突然抬脚踹向季成川的心窝,将男人蹬开,他连滚带爬地蹿下沙发,往房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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