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可能让你失望了，我一定会让你放弃的。”
张元歪着头，对李书堂笑笑。
“是吗？”
李书堂挑眉，然后低头一瞄张元的手。
张元根本就没有察觉，自己和李书堂坐的非常近，而且已经抓着人家的衣角搓了至少五分钟，把人笔挺的西装都给搓得全是皱。
顿时张元一阵尴尬，放开李书堂的衣角退远了些，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张元很少这样的，从来都是他嘴欠挤兑别人，还真没想到有天被个老干部挤兑地只能埋头扒饭。
而且这感觉还不坏，这是怎么回事……
李书堂半眯起眼睛，欣赏了一下张元在紧张情绪下的各种小动作，然后才体贴地把话题给带过去，没让张元继续尬尴。
总得来说，这顿饭吃得还是很愉快，俩人聊了很多，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什么都很好，就是正事儿没说完。
关于合约上的种种问题，也只谈了很小的一个方面，到最后时间太晚，餐厅都要关门了，没法继续，只能约下次再接着谈。
李书堂把张元给送到楼下，又互相道了晚安，才终于分别。
回家关上门，张元才突然后知后觉地猛地发现，套路，都是套路！
自己又给套路了！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不把正事儿说完，这样下次又有了见面的理由！
哎呀，大意了……
这人难怪能做那么大生意，简直是精到骨子里。
张元开始有点慌了。
看来，自己这久战情场的玉面小王子遭遇同样身经百战的千年老妖精，还得小心过招啊，否则很容易被带着走上弯路。
在睡之前，张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坚定了一遍自己的信念。
“元元小朋友，性别男，爱好女。
嗯，没错，睡觉。”
这一天愉快地过去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张元又和李书堂见了好几次面，但遗憾的是……
正事……还是……没能……谈完……
第28章
张元自己掰着手指头算了下，从李书堂第一次说起要和自己谈合约的问题道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这战线拖得太长，张元觉得他们仿佛在谈一个上千亿的大项目，没有一两年没法儿把这事儿给弄清楚。
不过张元也实在是没办法，即使他认为自己算是不笨，但脑子好像还是比李书堂慢了很多。
每次俩人聊着聊着就把工作给放在了一边，聊人生聊理想聊各种有趣的和无聊的话题。
李书堂总能这样，兼顾着工作的同时，又留点小尾巴给下次见面找个非常正当的理由。
所以这段时间张元休息的时候基本都都跟李书堂呆在一块儿的，俩人在谈工作的同时还把整个北京城各个好玩的地方好吃的食物都给体验了一遍。
说是在工作，但细想下来更像是在约会。
原本张元也没有感到有多大的困扰，毕竟李书堂从来都是风度翩翩体贴入微，他的靠近不会让张元产生任何一点儿被冒犯的不适，他像是春雨润物细无声，一点点地把自己融入了张元的身边，在张元的生活中占据了不小的一部分。
张元有时候会担心，俩人这样越来越亲密，感觉分分钟要越过道德的边界，于是张元在和李书堂见面的时候强行拉上一个工作人员或者是梁修作伴。
张元带上一个人，李书堂也绝对不会不乐意，还对张元带来的人照顾有加，所以张元后来发觉了，李书堂段位太高，他竟然开始套路张元带来的各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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