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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桑瞪着他的背影半天,一向自喻勇猛果断此时也没了主意,只好寂寞的盖好被子也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仙手来看望徒弟,一进屋却发现两人都顶着黑眼圈。
给匀离号完脉,仙手淡淡开了口:“大病初愈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你虽年轻但也不可太过贪玩。”
匀离瞥了一眼于桑,于桑低垂着眼眉脸上不红不白。
匀离知道师傅没别的意思,大概是以为他们半夜睡不着跑出去玩了,但他心里有鬼不免要往歪处想。
他低下头喃喃道:“知道了师傅。”
“嗯。
药再喝两天就可以停了,毕竟是药三分毒,余下的身体上的亏缺还需要你自己补上。”
“徒儿明白。”
送走仙手,匀离转向于桑,于桑手里拿着把小刀正在认认真真削一根木头。
感受到匀离的目光后,他抬头笑意温煦的看了他一眼,匀离脸上一红连忙转过身去。
心里告诉自己不可落了下风。
原本于桑决定再住两天再赶往青衣教与阮良玉汇合,但匀离忽然接到阮良玉的书信说事情有变,云遮月竟凭一人之力扭转了形势,如今双方正僵持不下。
于桑听闻后决定即日起程,前去会会这个青衣教教主。
匀离也要一起去,于桑原本不同意,觉得他身体尚未恢复此去不知凶险,还是在家等着的好。
但匀离执意如此,并且说:“我的仇自然要自己报。”
他要报仇,别人当然不能拦着,况且他那个倔强的脾气于桑是领教过的,多说无益。
两人跟仙手先生道别后便启程赶往青衣教。
……
青衣教从正门起如今已是个烟熏火燎的情境,四大长老与云遮月硬碰硬没碰出什么好结果,死了两个剩余一个带着同党逃跑了,临走时还偷着放了把火,将半个教舍烧成了废墟。
倾云门众人来的也巧,正碰上火势最大的时候,火舌迎着风头转眼封住退路。
于是两方人马尚未交战先一起救火。
好容易扑灭了大火,两边均累的体力不支。
云遮月受了伤,带着人边打边退,一直退进后堂,后堂还基本保持着原样,于是两边已火势为标记就地分割了阵营。
宇文俊盘膝坐在一块倒塌下来的石桌上,运功调息。
阮良玉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根烧焦的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偶尔抬眼看看他。
几名倾云门弟子在阵营分割处来回巡视,中间隔着层小院,对方的行动无法预知。
童涂背着手站在小院月亮门口,双眉紧蹙,不知在想什么。
宇文俊缓缓吐出一口气,收了功。
阮良玉扔掉木棍,移过来问:“怎么样?”
宇文俊活动一下包扎着的左臂,点点头:“已无大碍。”
阮良玉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点轻松的模样:“还是仙手前辈医术高明。”
两人离得挺近,宇文俊顺势在下方握住了他的手。
阮良玉目光犀利的朝四周望一圈,低声道:“两军阵前你还有这闲心?”
宇文俊嘴角要翘不翘的一弯,很从容的说:“是你心虚。”
“哼,某些人伤刚好可要注意身体啊。”
“放心,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阮良玉好久没和他贫嘴,此刻体内如同有个小火苗在蹭蹭向上窜,跃跃欲试想要跟宇文俊闹一下。
正在两人眼波流转气氛微妙之时,宇文俊猛地冷了脸,随即阮良玉看见了前方标杆似的童涂,吓得他连忙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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