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彼此的底牌都掀了。
我一时尴尬。
“因为程家?”
香港再怎么都是香港,人人名缰利锁。
“并不完全是,你这样的女子值得任何男人去约会。”
看来杜震尘不光光是自信得不行,还很坦白,确实给女人惯坏了。
“你才认识我几个小时,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也是刚刚才知道我结过婚,这么快就下结论会不会太草率了?”
“我想约会你。
就这样而已,又不是做投资,我何需反复琢磨才下结论。
就算错了,我也要继续和你接触才能发现你究竟是怎么样的。”
看来我得重新对这个男人定位一下,他确实自大甚至有些肤浅,但是并不笨,至少不是一个刚出来混的雏儿。
“说的不错。
看来我是小看你了,弟弟才自杀了你也能有好心情同女人约会。
这分气魄不简单。”
我的口气不善,想必他也能听出来。
“别这么讽刺,我们这样的人,有几个是兄弟情深的。
你应该知道。”
“或许,但是也有例外。
不过看得出来,你们杜家不是例外。
不过我对你哥哥的印象可比对你的好。”
“那是说我没有机会了?”
“你希望我这么直接的拒绝你吗?不好意思。
我今天只是来探病而已,没考虑艳遇。”
他还不放弃,“两者并不冲突。”
话说到这么白的份上我也懒得再同他纠缠,起码的自知之明他应该还有。
我认真的看电视,他又试探了几句我仍旧不语,于是放弃。
我们就这么怪异的坐在那里看电视,连放减肥广告也不曾换台。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杜震涣和杜夫人终于处理好了难缠的小子,疲惫不堪的回到客厅。
四个人心猿意马,东拉西扯的聊不着调的东西。
杜震尘也没有再出言不逊,看来已经认清形式放弃了。
将近下午三点时,我和母亲准备离开杜家。
主人家集体送我们到门口,母亲看起来是和杜富泉达成了某些共识,两个人嘴角都挂着笑。
我们都迈出门槛了,杜震尘却忽然出声留住了我们,“程阿姨,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四点有个拍卖会,我想和孝敏一起去,方便吗?”
呵!
好个杜震尘,确实不简单。
这么向我母亲提出来,而且不过是相约去拍卖会,又有谁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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