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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压根就没有什么意义,隋轻驰喜欢Oasis,他又不是不知道。
他还曾经因为这个和嘲笑Oasis没逼格的人干过架,带着满头的血回来,为了缝针剃了个狗啃头。
想到这里就好笑,再盯着隋轻驰的后脑勺也没觉得他在生闷气了,想起他刚缝完针那一个月,脑袋上一片铲青,隋轻驰头发很软,于是用手一摸就像一片欣欣向荣的短狗毛似的,这么想着,又愉快地闭上了眼。
第二天上午隋轻驰没课,傅错起了床,隋轻驰的手还压在他腰上,他每天早上把隋轻驰的手放回去都会把隋轻驰吵醒,今天也不例外,才刚抬了一下,隋轻驰就自己把手松开了。
傅错下了床,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先前睡在床边的隋轻驰已经趴睡在床中央了,他只穿着一件灰色背心,手臂压在被子外,睡姿相当霸道。
因为不想吵醒他,隋轻驰没有拉开窗帘,就打开了冰箱,冰箱里还剩最后一杯酸奶,鸡蛋也只剩最后一个了。
怎么昨天去超市忘了买这些。
他摇摇头,没拿酸奶,取出鸡蛋,放进煮蛋器,自己穿出了门。
进地铁站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是隔壁屋的师兄。
“看你在听歌没叫你。”
师兄走到他旁边。
“没事,我只挂了一边。”
傅错笑着说。
两个人边聊边上了地铁,师兄问:“隋轻驰今天没课啊?”
“他下午。”
傅错说。
师兄点点头,车厢关门,列车启动时他忍不住道:“有件事儿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什么事?”
傅错一看对方这副熟悉的便秘表情就紧张,生怕又是要给他介绍对象。
“我先问问,”
师兄说,“你去伯克利的事定了没啊?”
傅错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老黄那天把你叫去办公室,大家就猜到了啊,只有两个名额嘛,其中一个名额多半都是你啊。”
师兄说,“其实我那天在艺校那边碰到隋轻驰了,你还没跟他说这事儿吧,结果我一不小心给说漏了,我看他那样子好像很不高兴,没什么问题吧……”
傅错听完盯着他,一脸的惊愕,列车的到站广播响起,他恍过神,说:“……你是和他说我要去伯克利吗?”
“是啊,”
师兄很惭愧,“我以为你说过了嘛,也没多想……”
左侧车门打开了,身后有女生轻拍傅错的背:“不下麻烦让一让……”
对面列车呼啸着进站,傅错没有让,而是朝师兄丢下一句“师兄我回去一趟”
,转身匆匆从拥挤的乘客间挤下了车。
师兄很莫名,伸长脖子冲门外喊:“你不去学校了?”
车门刺啦一声把他的喊声关在了里面,他看着背着吉他包的青年从沙丁鱼一样的人群里三两下穿过,赶在对向列车关门前侧身闪了进去,门刚好在他身后合上,看得他捏了把汗。
早上这个方向的列车通常没太多人,乘客都坐在空位上,整列车厢只有傅错一个人站在门口的位置,拉着扶手,看列车穿梭在漆黑的隧道。
那只银色拉杆箱是给他准备的,那件深蓝色的全毛大衣也是,因为那家伙觉得波士顿的冬天会比这边冷。
心中犹如五味杂陈。
赶回公寓,上了楼还没开门,就听见门后传来的木吉他声。
现在还没到八点,没想到隋轻驰已经起来了,他在练那首《带不解风情的你来摩天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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