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也练剑,但和大师兄不同,她练剑的路数完全袭呈师父的刀法,好比金属变形的技法,天底下除了师父本人,最精通的就是小师妹了。
潘珈萱环视一圈,发现人不是很多的样子:“其他人呢?怎么只有师兄你自己呀?”
“别提了。”
贝振旦叹息一声,“既然师妹你成功突破,正好跟着我去个地方吧。”
“好啊。”
潘珈萱连问都没问去哪儿,直接跟在贝振旦的身边,她飞在澜清宗上空,远远就看到大师兄所住的冰绒舫附近环绕着滚滚浓郁的魔气,不禁瞪大双眼。
东南方向百余里处一道又一道的雷不断劈下,威能甚至比渡劫的天雷还要恐怖,以至于隔得那么远都能感受到威压,云飞峰附近的护宗大阵上有一道显而易见的蜿蜒裂痕,药阁里更是人来人往,众多弟子们脸上带着欣喜或焦急的神色。
潘珈萱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四师兄,发生甚么事了?”
“……唉,说来话长。”
“哦,那就不要说了,咱们走吧。”
第38章
宴屿眠的指尖划过墙壁,在坚硬的石墙上轻松刻出一道笔直痕迹。
她看不到白天和黑夜,只能根据直觉判断过去了多长时间。
应该是第四天了吧。
宋子凡会经常进来,要不默默地坐在床边盯着她看,要不就摸摸她的手,再摸摸他的脸,还怪渗人的。
兴许是那块心头肉不再反复从他胸腔里钻来钻去的缘故,宋子凡胸口的伤已经快要愈合,正常情况下人缺失了心头肉,本源受损,修为肯定要倒上一大节,但如今的宋子凡有魔气加持,究竟是精进还是退步也还不好说。
宴屿眠觉得宋子凡是在等她意念松动,如果能两情相悦,当然好过实施强迫行为。
可惜宴屿眠很清楚自己的想法。
她对宋子凡只有师徒之情。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应付宋子凡的理由也要过期,直到现在其他弟子们都没能找过来,宴屿眠琢磨着最后还得靠她自己脱困。
准确来说,也不算只有她自己。
这四天宴屿眠并非光无所事事地躺着,宋子凡怕她闷,同样也是存着同她亲昵的心思,把心头肉留在了暗室。
殊不知心头肉已经被宴屿眠玩弄在鼓掌之中。
明明宋子凡的所有物,却被宴屿眠调.教得像条听话的小狗。
其实宴屿眠也没用多少奇怪的手段,这玩意儿是宋子凡的心所化,既然宋子凡心慕于她,就代表心头肉会本能地对她感觉到亲近,只要用一点点好处当做诱惑,对方自然会无比顺从。
石门发出响动,宴屿眠无动于衷地继续逗弄心头肉。
它这几天都待在宋子凡的胸腔外面,整体干净许多,血腥味也不再那么浓重,兴许是在宴屿眠身边得到了某种滋养,甚至比最开始更为活泼。
宋子凡来到她身边,昏暗的影子将宴屿眠笼罩其中。
宴屿眠眼皮垂着,并未抬起看他,她指尖擦过心头肉上的经脉,轻轻陷在肉中,感受到仿佛吮吸的吸附感,心头肉亲昵地挽留着她的手指,甚至还想让她戳的更深些。
宋子凡的呼吸不稳,宴屿眠懒散神情分明就是无聊中玩闹,可偏偏一举一动都那么让人心神不宁。
师父就是师父,纵然身陷囹圄,被锁链桎梏,也平静如初。
“师父好些了吗?”
宴屿眠知道宋子凡在问她的月事,正常情况下几天过去也差不多了,宴屿眠该找个新理由搪塞宋子凡,但她暂时缺少灵感。
“好多了。”
宴屿眠干脆就做了宋子凡想听的回答。
宋子凡眼眸暗了暗,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了,周身魔气变得隐约躁动,宴屿眠拒绝思考,反正不是啥好事。
青年伸出手来,那双惯来握剑的手修长白皙,再也不见曾经指骨森森的样子,当年被宴屿眠救下,跪倒在地磕到额头鲜血直流之时,他有想过自己会有将师父囚禁起来的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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