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师父。”
宴屿眠下巴正好能放在贝振旦的肩窝处,原来自己从小豆丁开始养大的孩子,早就在不知不觉中长得这么大了。
而且她没在贝振旦身上闻到他标示性的酒香。
“你的酒葫芦呢?”
宴屿眠问。
“扔了。”
贝振旦吸了吸鼻子,“看来我这戒酒行动也只能持续一个月了,明天我就去后山,把剩下的酒全都挖出来。”
“看到我回来就想摆烂了是吧?”
宴屿眠笑着叹了口气,“行,到时候随便你喝,先去救你师姐。”
宴屿眠抱着苏茗茗进入药阁,她突然回来的消息已然传遍了整个澜清宗,从怀疑耳朵出了错,到难以置信,再到狂喜着将天大的好消息传给其他人,原本沉寂许久的澜清宗再一次活力满满地热闹非凡。
长老们纷纷从各自的住处赶来,迫切地想要确定消息真伪,而宴屿眠此时来到了药阁地下的暗室,她将苏茗茗横放在白玉髓床上,乒铃乓啷地寻找起合适的丹药。
“完了,我东西都找不到。”
宴屿眠一阵头疼,“老二呢,老二去哪儿了?”
自从孔蕴乔学成,宴屿眠就放心地把药阁交给了他,如果有什么事直接张嘴问孔蕴乔要就行,她都不用再专门过来这边。
“二师兄已经有好几天没在门宗里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
贝振旦同样着急忙慌地帮着找,“最后一个见到二师兄的好像是大师兄,但是我也不敢去问大师兄他干嘛去了,大师兄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宴屿眠能理解贝振旦的心情,毕竟朝夕相伴的大师兄突然入了魔,任谁都会手足无措。
药阁实在太大,东西太多,如果挨个找下去实在太耽搁时间,贝振旦掀开衣襟,从怀里摸出两张明黄色的符纸,他咬破自己十指指腹,将血点在上面。
血液在黄标纸上流淌出奇异的纹路,短短数息就形成了卦象,贝振旦立刻走向西南方向,找到从左到右第四个柜子的第七层,猛地将其拉开。
“师父是这个吗?”
贝振旦从最里侧的格子里摸出小瓷瓶,扔给宴屿眠。
宴屿眠头都没抬地接住,她拔开塞子放在鼻畔闻了闻,确定道:“对,就是这个。”
将丹药塞了三颗在苏茗茗的嘴里,又拿了两颗喂给还躺在洒脱背上的狸花猫,宴屿眠语速极快地对贝振旦道:“去救那只猫,你三师姐交给我。”
“好!”
从宴屿眠感觉到天地间的灵力骤变,到她从天劫中救下苏茗茗,过了得有一个多月,在这三十多个日夜里,苏茗茗一直承受着接连不断的雷击,少说也得有上万道。
她身上的护身法宝全都碎得不能再碎,宴屿眠根本无法想象苏茗茗是如何承受下来的,究竟是怎样坚定的意念,才让她一直支撑到现在?
是为了重新见到自己吗?
宴屿眠心中漫上说不出的苦涩。
她选择死遁,只是想要追寻自由,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可没想到徒弟们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贝振旦给狸猫精输送着灵力,他知道这只猫是三师姐最近新找的道侣,也知道平日里苏茗茗换对象比换衣服还要勤快,但这只猫……应该是不同的吧?
如果三师姐被救回来,他却没能留住狸猫精的性命,三师姐肯定会很难过。
就在这时,暗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对样貌和身形几乎完全相同的双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为首的兄长看到宴屿眠,在眼眶里憋了好久的泪终于落下。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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