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敞余光里小纸团飞来飞去,监考老师却并不怎么管。
他本来想举手反应一下情况,可再一想,还是忍了下来。
题目难度还是有的,考试时间很紧,他答得也不尽如人意。
考完两门已经是中午,路敞回到1班教室。
刚从后门进来,就看见关浔架着胳膊靠墙坐着,有点蔫蔫的。
他刚想说话,却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别。”
关浔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深沉地开口道,“别对答案。
俗。”
“......”
“我是想告诉你。”
路敞说,“我的试卷没有答完。”
“这样有没有安慰到你?”
“啊?”
关浔闻言立刻坐直了,“哪一科没写完?语文还是数学?”
路敞摇摇头:“都没写完。”
月考的考试时间安排很紧凑,上午一门下午两门晚上还有一门。
考试结束已经很晚,大家从考场里走出来,都是一副疲惫又心累的表情。
虽然第二天就是国庆假期了,晚上却还是要正常上课。
考完试后的晚自习,即使是1班这样头悬梁锥刺股的学霸根据地也禁不住假期的诱惑,心思浮躁,不怎么看的进去书。
老师们都去批改试卷了。
老刘不在班里坐镇,大家的胆子稍微大些。
关浔翻了页课本摊开在桌上,装作讨论的样子,跟路敞头抵头地聊天。
一开始是真的闲聊天,后来不知道怎么着话题就跑到了考试上。
说好了不对答案,等放学的时候关浔才发现,在路敞似有若无的引导下,他俩把这次考试里语数理化生的题目零零散散讨论了个遍。
更让人挫败的是,路敞的正确率好像比他还高。
连古文默写都比他少了一个错别字。
虽然有了预料,但肉眼可见的实力差距还是让人心里不太平衡。
关浔问,“老路同志,你在美国是不是常年班级前三?”
路敞摇了摇头。
他刚想说不会吧你这水平不应该啊,就又听见一句小声的补充,“我都是考第一的。”
“......”
“打扰了。”
关浔说。
放学后一起回家,路敞跟同桌在楼下分别后上了楼。
在进入家门的那刻,他一直无意识地微微上扬的嘴角又毫无察觉地垂了下来。
路奕鸣跟宋轻舟都在家。
准确地说,都在客厅里,似乎是在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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