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喝一杯酒而已,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
他说他不想喝,难道我还会逼他吗?我什么时候对他狠心过?”
……
“他又何必把他的结婚戒指在我眼前晃一圈,圈里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我当然知道他结婚了,何必这样刺激我呢?”
……
实平发现自己好像不用做出回答,只要安安静静听就可以了……
“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林或森呢?我对他从来没有过一句狠话,他若要什么,我也不会拒绝他,哪里像林或森,伤了他那么深。”
男人再次一口饮尽杯中酒,转头看到实平两手紧握着酒杯,杯里满满的,一口未喝。
“喝啊,你怎么不喝呢?你也不想陪我喝酒吗?”
实平觉得自己好像嗅到了一股浓浓的哀怨,连声说:“没有没有!”
一把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热辣的酒在嘴里扩散,呛得实平连连咳嗽。
男人继续吐着苦水,从初次遇到陈启怎么样的一见钟情到自己的苦苦追求陈启的不屑一顾到林或森怎样伤了陈启的心以致陈启一度想投入他的怀抱而最后林或森又怎样一句话轻松夺回了陈启等等。
实平终于确定这不过是一个失恋的人,需要别人安静倾听他的心事,于是乖乖听着男人吐苦水,间或替他哀叹几声。
有时男人激动了,便陪他喝几口酒,不知不觉竟也喝了好几杯。
酒力渐渐上来,实平开始觉得头昏昏,眼前的东西摇摇晃晃,心情也兴奋起来。
男人依旧喋喋不休,实平时不时“嗯”
几声,眼睛却看着于一恺。
“别人告诫我,除了林或森以外的人陈启都不在意,不过是玩玩而已,千万不能当真。
可是我不相信,我总以为我能赢过林或森……”
伤心的男人越喝越多,不小心越说越多,也越来越伤心。
可实平越听越开心。
原来陈启是被林或森伤了心才想谈新的恋爱,到处找男朋友。
被瞄准的并不只于一恺一人,连实平身边的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士也曾不幸中标,当他欣喜若狂以为得到陈启的时候,林或森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又夺回了陈启。
现在陈启跟林或森终于稳定下来了,两人甚至跑到国外结了婚。
老实说,实平心里一直在意着陈启。
尽管于一恺解释了他跟陈启之间没有什么,但是陈启那么出色的人,又那么热情主动,跟呆板的自己完全不同;而且陈启又是于一恺打工店的老板,两人几乎天天见面,难保不出现什么意外……
心里一直这么担心着,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找了个借口说想看看于一恺打工的环境,心怀鬼胎地来了……
现在听了这个男人的话,陈启竟是非常在意林或森,不再招蜂引蝶,连跟追求他的人喝杯酒都不肯了。
实平终于安下心来,心情止不住好起来。
这么一来觉得对伤心至极的男人好像有点抱歉……
讲得激动的男人突然一把拉住实平的手,连声质问:“你说,我到底哪里错了?啊?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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