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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窈擦了擦身子,然后赤脚踩在地面上,身上随意披了件衣裳,半躺在榻上。
她曲着腿,再次凝眸看着这道突然出现的红痕,陷入了沉思。
腰上的尚且能解释,腿上的是怎么回事?
其实在她那充满不可描述的梦里,其实有个动作能解释这个红痕。
她好像有一会是跨坐在谢韫的腿上,那时谢韫的手就落在她的大腿上。
可那是梦啊。
桑窈脑袋顿顿的,隔了好一会,才突然涌出个不太确定的猜测。
……难道梦是真的?
不然她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会嘴唇痛啊。
可这个念头才起来,桑窈就忍不住双颊发热。
继而思及谢韫那张八风不动的冷脸,她就觉得这实在太离谱了,好像她多想一瞬就是在玷污他。
相比之下,她此刻更愿意相信不管是嘴唇还是这红痕都是巧合罢了。
她睡了那么久,谁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可话虽如此,仍然有点怪异。
桑窈的手抚了下身上的痕迹,还是觉得费解。
要不明天去问问他?
但如果不是的话,岂不是太尴尬了,谢韫又要觉得她自作多情了。
桑窈如是想着,时辰已至后半夜,她原以为自己已经睡过一觉,想必不会再困了,可才躺在榻上没一会,困意就来势汹汹。
临睡前,她都还在迷迷糊糊的思考,如果要问的话,应该怎么去同谢韫开口才不显得尴尬。
一行人并未在北行宫多做停留,第二日的巳时一刻,众人便动了身。
在桑窈上马车前,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过来,他低声道:“桑姑娘,这是谢大人叫奴婢交给您的。”
桑窈抬手接过来,是两个泛着流光的矮柱瓷瓶,里头应当是昨日他说的药膏。
桑窈向四周望了望,并未看见谢韫的身影。
去时路同来时路差不多一致,但回程之路显然要比来时快的多,若是不出意外,到晚间的戌时差不多就能抵达皇城。
所以这次,他们并未在杞泱寺落脚。
仅在一处宽阔的空地上,原地休整了一会儿。
随行的太监会给每个人分发食物,但桑窈作为末位陪行,吃食自然不如那些王公大臣。
所以中途桑印来找过她一趟,偷着摸把他从别的大臣那顺过来的几块肉沫烧饼递给了桑窈。
桑窈接过烧饼,多少觉得有点丢人,她小声道:“爹,你下回别这样了,我已经长大了。”
而且这偷偷摸摸的动作也太明显了,还不如光明正大的给她呢。
桑印脸色一凛,道:“怎么,长大了你就不能吃烧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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