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否也是被刚才忽然的紧急刹车给吓到了,她甚至比我们受到的惊吓还要深。
我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徐姐,你没事吧?”
询问的第一句。
徐姐没有回答我,眼睛内仍旧保持着惊恐了,动作没有变动。
我又问了一句:“徐姐?你怎么了?”
徐姐听到我声音,立马回过神来,她摸了两下额头,惊恐的表情收了收,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唇,她侧脸来看我,脸上的惨白没有褪去,唇角带着尴尬的笑说:“抱歉,一时脚滑。”
我感觉徐姐脸上的惊恐有些不同寻常,她为什么在听到袁长明的背景时,忽然间脚滑?巧合?还是不小心?
她是个谨慎的人,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可是袁长明这个人难道有问题吗?
徐姐发现我正望着她沉思,她有点慌张问:“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袁长明还在揉着额头,说:“看你干嘛?我脑袋上面都被撞出一个包来,你说我们看你干嘛?”
我们谁都没有理会袁长明的牢骚,而是对视了很久,我笑着说:“没事,就是觉得你今天开车的水平,怎么有点倒退了。”
我最先移开视线,徐姐松了一口气说:“这不是一时脚滑吗?我今天穿的可是皮高跟。”
她重新发动车,车子便缓慢启动,终于开始在马路上又低速行驶后,我们都没在说话,徐姐一直心事重重的开着车,我也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话要说。
只有袁长明,像个喇叭一样,在我耳边不断叽叽喳喳说着话,一时问我今天为什么要帮他,又指着我同样被撞红的额头问我疼不疼。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大男人竟然可以如此聒噪,一路上说个不停,说得我心烦意乱,恨不得往他嘴里给塞上十几个馒头,然后对他说一句:“闭嘴!”
大约是我已经习惯了沈柏腾强加给我安静,他不是一个很爱说话的人,受他的影响,我也渐渐变得不爱说话,而突然见遇到个很爱说话,并且口干舌燥都没打算停的人,我只能忍之又忍,尽量把他当成空气。
就在这心事重重的一路上,徐姐将我们放在一个人流量多的广场中心,她并没有多和我们说什么,而是在临走前暗示我,早点回家,别尽干些永远不会有结果,并且伤人伤己的事情。
我知道,她这话里的意思,站在马路边听了,敷衍的说:“好了,我知道分寸。”
徐姐叹了一口气,自然不指望我能够听进去多少,便说:“你知道分寸就好,话我也不多说了,我要回去工作了,先走了。”
我和她说了一句再见,徐姐便关上车窗,发东车门,从我们身边把车开走。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后,袁长明忽然把脑袋伸过来看我,笑着问:“现在我们去哪里?”
我没有理会他,在周围四处看了两眼,看到前方来了一辆的士,便快速走过去拦下,将车门拉开后,便扯住袁长明的衣服,把他塞进了车内。
在他大呼之前,我对他警告说:“我已经把你安全带了出来,现在我们兵分两路,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我也回我该回的地方,很晚了,别再外面逗留让你的家人担心。”
我甩手便将出租车车门给关上,车子一溜向前,在确保袁长明不会下车,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同样很迷茫,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要做什么,也不想那么早回那令人窒息的沈家,便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边际的走着。
我一边走一边想,沈柏腾肯定这次肯定不会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就想一个有着逆反心理的青少年,在家一本正经的家长面前,他不让我干什么,我就偏要干什么,然后望着他那张因为我的叛逆有了一丝情绪的脸。
我很痛快,这种痛快,让我觉得,至少在他面前我是存在的,而不是可有可无。
大约这就是找存在感,在他面前找存在感。
忽然又觉得有些可悲,这样的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
我在大马路上走了一圈,走了好久,正打算在路边随便拦一辆车回沈家时,可身后飞速停过来一辆车,在我还没意识过来,那辆车便直接停在了我身边,车内快速下来两个黑衣保镖拦住了我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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