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
我们一路向西北驶去,直奔西山。
香山脚下有片别墅区,达官显宦也有,商界富豪也有,可高家并不在此大区内,而是独辟熙攘的一隅,深白色的宅楼,看上去并不张扬。
车子停稳,有人来给我们开车门;高铮的担架被慢慢移进房。
安顿好,医生与旁人离开。
高母说,“近几天好好修养,不能下床,脑袋大夫还要观察,胳膊打了石膏不能乱动。
你父亲明天赶回来。
至于小桑……”
她提起我,却并不看我,“暂且住在这里吧,我叫人安排客房。”
我刚想说不留,却被高铮抢了先,转了意,“她哪儿也不去,她跟我睡。”
高母面露不悦。
我急忙接道,“别,我回家。
你好好养着,我……”
“不行,不准你走。”
他几乎要用受伤的打着石膏的右肘去撑床坐起来,一副壮士断腕的气概。
我赶忙上前扶他。
“成何体统!
高铮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可不是我。”
他据理力争,斩钉截铁,“我俩在一起睡惯了你不可能不知道。
没她我睡不着。”
我在床边呆住,面色堪比新酿干红,插不上话,觉得自己像张公用的书签,因为两个读者的进度不同而被争着插来插去。
此时此地,我头颅扬得再高昂,也提升不了半点地位。
大约是看在他伤病的份上,僵持没多久,高母退了步,“我去叫张妈加床被。”
说罢就离了去。
又只剩下高铮和我。
下午在病房里,我问他是谁,他不高兴得很,到现在气还没消净。
这会儿屋里没其它人了,他也不跟我说话,闷闷不乐着。
可别看是病号,在这种原则问题上,我必须得较真,“要气就气你自己不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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