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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
清晨,舒格边打着哈欠边收拾行李,何春蓉又在一边念叨:“早让你收你不收……”
舒格坐在床角,弯下腰将叠好的衣服一件件塞进箱子里,“你就念吧,我这一走反正也听不到你念了。”
何春蓉说她过段时间再回霓城,交代舒格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
舒沛文做完早餐后凑过来听母女俩说话,待何春蓉念叨完,他又对舒格说:“我刚给你转了点零花钱,你买买衣服啊包啊什么的,把自己打扮好看一点。
就算没人看,你自己看心情也能好点。”
“吃醋吗?”
舒格冲何春蓉眨眨眼,她拿出手机看了眼转账金额,这段时间她为他们俩花的钱算是都找补回来了,她也不客气,直接收钱,对舒沛文说:“还是你够意思。”
舒沛文又叮嘱她要对自己好一点,不用总想着省钱买房子的事情,话说到最后,谈论到她的个人问题,舒沛文又旁敲侧击提了一两句孟觉明。
舒格手里卷着袜子,听到“觉明”
这两个字,一双袜子被她卷了三次。
想到昨晚,灼热感再次袭上她的耳朵。
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早就深谙男女之事。
可舒格的情感世界是空白的。
哪怕是曾经最迷恋最想念的时候,她也未曾将任何亲密接触代入到对孟觉明的幻想里。
更何况,后来的孟觉明是别人的。
舒格对孟觉明的情感认知只停留在纯洁的少年时期。
这些年她看过他长大后的照片,知道了他长大后的样子。
可每每想起,他在她脑海里的模样,仍然是那个穿白色校服的俊秀少年。
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他们直接跳过这十多年的空白来谈论过去的喜欢。
拥抱或者亲吻,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直接掩埋空白,将往事的印记逐渐冲刷成暗淡。
舒格很厌烦复杂的男女关系,内心深处,她仍旧最向往接近于纯爱的爱情。
也因为这样,她很难再对别人动心,特别是年纪渐大之后,成熟男人的真实面目常常让她反感。
她喜欢的依旧是爱穿白衬衫、挺拔的像白杨树般有少年感的异性。
孟觉明说他把她惯坏了,她只会对他一个人任性。
昨夜舒格一直反复思考这句话,最终得到一个她无法推翻的结论,孟觉明始终带给她安全感和信任感。
这种来自于异性的安全感和信任感,她在年少时就已经获得。
即便他长成了男人,即便两人时隔数年没见过面,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是感到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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