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愣了一下,也狠狠抽了一鞭自己的宝马,做出了慌张的惊马状,那追去的侍卫立刻尽心尽职地回头看了眼安乐的状况,而那个方才还口齿清楚地说负责安乐今日安危的祁纵,不仅没回头,还把马鞭抽得更快更响了。
这就是沈不言口中一辈子都不想见她的祁纵?
安乐坐在马上,眼里露出了些许玩味的目光。
而沈不言在经过最开始的慌张后,马上冷静下来了。
小短腿马驹是祁纵精心挑选的,性子温驯,只需要牢牢扯住它的缰绳,不要让自己掉下来,它自己很快就能恢复。
而马驹受短腿制约,也远不能如高头大马会折磨人,因此沈不言在它的马背上坐得还算安稳。
但依然有一道清晰的马蹄声在坚定地靠近她。
沈不言道:“我没有事,殿下……”
她的声音在她看清来人时就卡了壳。
祁纵已经纵马到她身边,游刃有余地扯住缰绳,道:“把马停下来,除非你想我就这样把你拎到我这儿来。”
沈不言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危险,于是她忙想办法安抚马驹,让它快点停下来,祁纵在旁听着她柔声细语地安慰马驹,只觉额头的青筋直跳。
他道:“算了。”
一手扯住缰绳,一手倾身过去,环住沈不言的腰身,他劲瘦的腰侧肌肉带动与强健的胸膛肌肉,健壮的胳膊肌肉一起,轻易地将沈不言抱了起来,冷冰冰的锁子甲贴着沈不言细瘦的腰身,像是不断收紧的铁链,将她牢牢捆缚住。
她被放到了祁纵的怀里。
沈不言按着祁纵的肩膀,回身看小马驹,这匹突然被弃用了的小马已经停下了马蹄,一脸困惑地看着主人远去。
祁纵道:“坐好。”
沈不言赶紧把手缩了回去,想要坐好,但身后就是祁纵宽阔的胸膛,她能感受到冷硬的锁子甲如何贴着她瘦削的脊背,这让她不自在地想要往前倾身子,意欲和祁纵拉开些距离。
这马却十分不长眼色地在平地颠簸了一下,把沈不言颠回了祁纵怀里,沈不言睁大了眼睛,头顶落下了祁纵的声音:“避子药都吃了,还投怀送抱做什么?”
沈不言忙解释:“爷误会了,妾身没有……”
“我误会你什么?是你没吃避子药,还是不想投怀送抱?”
祁纵的脸臭,语气也相当的冷硬,还带着几分嘲讽,那口吻让沈不言听来,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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