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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许氏仍在抱委屈。
“祖母,她盛挽不把儿媳放眼里也就罢了,她是没将我们整个候府放眼里啊。”
范老夫人最听不得这些。
当下脸阴沉的难看。
可想到还在皇宫的顾淮之,一下子只能将怒火往喉咙里咽。
“她不过生了个争气的儿子,若顾淮之这次没挺过去,你看她如何得意?”
“顾淮之这些年碍事的很,闹的太子一党束手束脚,他得罪的可不止一个池家,你且瞧着,盼着他死的可不止一家两家。”
说着,她浑浊的眼睛眯了眯:“到现在宫里还没消息,我看这一次怕是不成了。”
范老夫人的一席话,让许氏舒心不少。
她正要说什么,就见帘子被撩开,阮蓁微微弯下身子,走了进来。
许氏当下坐直身子,冷冷睨着她。
“得国公夫人垂青,你倒是颇大的能耐。”
范老夫人也皱了皱眉,国公府和他们侯府可不是一路的,她打私心不想走的太近。
领路的申婆子走到她身后,呓语几句。
许氏挨得近,听了个真切。
范老夫人当下皱眉:“坐国马车回来的?盛挽那个人,脾气向来不好,也没那般好心,我倒不解,你是如何得了她的眼?”
阮蓁听着两人的质问,破天荒觉得可笑。
也极为心累。
再看许氏趾高气扬的模样,丝毫忘了,她那会子被数落的无颜见人落荒而逃的事。
那阮蓁不介意,给她回忆。
她福了福身子,请安。
小声道:“我是头一回见,也实在费解。”
“只是……,”
她停顿片刻,看了许氏一眼后,飞快的垂下眸子,没了声。
范老夫人眯了眯眼,当下狐疑。
这许氏也是个会惹事的,莫不是……
“你说!”
她重重搁下茶盏。
‘砰’的一声,只见茶水四溅。
范老夫人动了怒。
许氏心里一咯噔。
当下站起身子,神色慌乱:“祖母。”
范老夫人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斥道:“阮蓁,我命你说!”
阮蓁似受了惊吓,身子跟着一抖。
葱白如玉的手指紧紧捏着手帕。
“这次国公府救驾有功,再如何国公府都屹立不倒。”
她无视许氏可以吃人的神情:“只是,这次盛家公子不悦也便罢了,可偏偏嫂嫂又惹了国公夫人。”
她隐晦的权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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