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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鹭听了,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声:“大老板,我只是让他睡了一次而已,又不是在跟他谈恋爱。”
“那我更得提醒你。”
严锐道,“我知道你刚跟程昔分手,心里很不痛快,多半是想拿游鹤做个消遣调节心情,但是别玩得太过火了,到时候弄得你们两个都不愉快。”
乔鹭托着下巴,“嗯”
了一声。
一提到程昔,乔鹭心里又开始烦躁了。
他和程昔相识六年,在一起五年,最艰难的日子都是和这个人一起走过的,一句分手可以断掉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抹不去过往的一切。
即便他知道,人都是会变的,学长早已不是曾经的学长,他也不再是从前的他,可很多事情就是忘不掉。
人为什么总是要揣着回忆生活下去呢?
无论是他,还是面前正说教他的严锐,都被囿于曾经的事、曾经的人,没办法朝前看。
从严锐的办公室里出来,乔鹭有点恍惚地朝着练习室走去。
练习室里已经有人了,远远地就能听到音乐声传来,是MiracLe这次回归曲的伴奏。
是小卢吗?他还是来了?
乔鹭在练习室门口站定。
那人背对着乔鹭,但是乔鹭能透过巨大的落地镜看到他的脸。
很意外的,是游鹤。
专业舞者出身的游鹤,是他们七人之中记编舞记得最快的,细节也全都能做得很到位,框架也很好,乔鹭以为能做到这个水平,已经不再需要太多的练习了,没想到游鹤竟然还在私下里加练。
练舞很热,游鹤穿得简单,上身一件黑色的背心,下面是一条灰色的运动长裤。
他似乎已经在这里练了很久,背心后面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小块,坚实的背肌上也沾着一层薄汗。
乔鹭看着汗水顺着游鹤颈侧滑落的样子,有点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他其实并不像他在游鹤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放浪。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但是这么多年来只跟程昔一个人交往过,在爱情上的经验、性上的经验,也全都来自于程昔。
只是不想显得青涩、让自己处于弱势,所以才要装作经验很丰富、什么都懂的样子。
跟游鹤上床时的反应是演的,但也并不全是演的。
被一个不那么熟悉的男人的身体压住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内心深处闪过了一丝恐惧和不安。
那一晚,游鹤因为药效神志不清,可他却是清醒的,他记得游鹤身上的味道,也记得被游鹤制住身体时那种怎么也动弹不得的感觉,记得游鹤一边用力地握住他的腰一边在他耳边哑声喊他名字时身体仿佛过了电似的快感。
乔鹭轻轻吐了口气,用手背轻轻碰了下自己的脸。
好像有一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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