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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话音刚落下佟盏就后悔了,可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忽然又觉得,或许晁大哥真的能想出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救出姨母呢?
晁忱伸出手将佟盏往怀里搂了搂,他最舍不得佟盏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就觉得让人心揪着疼,“好!
我来想办法!
你别难过了行吗?”
“......”
佟盏怔了怔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声音满是哽咽道,“晁大哥你别把我宠坏了!
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很为难!
我明明不想开口的,可是我看着姨母的背影就......突然就很难受!
我记不清娘亲的样子,可她是我娘的胞姐,只要看到她,我就像是看到娘亲。”
“嗯嗯,我懂!
你说的我都明白!”
晁忱不顾周围人群看向他们的目光,直接在大街上将人拥在怀里轻声安抚道,“虽然事情有些难度,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当真有办法?”
佟盏闻言蓦地抬起头,眼睛红红鼻子也红红,可又立刻接着追问道,“那你可有危险?若是有危险,那就不救......”
晁忱忽而低头吻上那柔软的红唇,分开时还不忘舔舐撩拨一下,“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就不怕日后落得个见色忘亲的名声?”
“可是....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
佟盏羞臊地抵在晁忱胸口,露出红透了的耳尖,“他们要说就随他们说去,反正我也不会掉下快肉来!”
晁忱抬手揉了揉佟盏的耳尖,眉眼间尽是春风得意,就连刺骨的寒风也无法阻止他心神荡漾,“你这么恋爱脑咱爹知道吗?”
“不知道。”
佟盏下意识就接话了,听见晁忱在笑又很快反应过来,不禁握起小拳头捶了下对方胸口,“你又讲些我听不懂的话故意笑话我!”
晁忱见佟盏的情绪好些了便牵起对方的手逛起街来,至于那些对他当街吻双儿指指点点的人,晁忱只当是没看见没听见,更何况北江哪条律令说了大街上不得亲自个儿双儿的?
至于他答应佟盏救白素的事儿,其实并不是信口胡说的,而是当他知道佟盏在悄悄地打听刑部大牢时,就已经在思索着要如何救出白素了,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没什么头绪,唯一能搭上的关系也在前两日谈崩了!
要不让江暮遥亲自去试探试探?
晁忱刚起了这个念头就立刻打消了,就凭他对江暮遥目前的了解,若真的让人去试探宋亦师,只怕要横生许多枝节。
再者他到现在都没摸清楚宋亦师那日的态度,到底是真的在乎江暮遥这个人,还是他就是那个设计了所有事情的幕后之人。
如果说宋亦师在乎江暮遥,然而这都过了两日都没任何表现;可如果说宋亦师不在乎江暮遥,那天扔在桌上的箭镞却沾染了新的血迹。
晁忱记得很清楚那支箭镞让齐磊送去丞相府前是干净的,可再回到他手里时有了血迹,那显然是宋亦师握在手里时因用力过猛将自个儿扎伤了。
他将整个谈话过程回忆了一遍,觉得宋亦师极有可能是在他问出“是哪个他?”
时,被忽而扰乱了心绪这才不留神将手扎出血了。
上辈子他最清楚要如何保证头脑清醒,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就是疼痛,或许宋亦师正是因为被扎的那下,才让他后面始终都能保持镇定自若地交谈。
想到这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情纠葛,晁忱顿时觉得脑袋都大了一圈,都不知道该说宋亦师是对江暮遥狠,还是对自己更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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