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被子下面,你塞了什么东西吗?”
为什么鼓起来了?
“没有啊,可能是衣服吧。”
耳钉男还没多想,走上前一把掀开被子。
拉开被子的一刹那,两人嗷地尖叫一声,给荆戊齐齐贡献了无数恐惧值。
耳钉男见鬼一样弹跳开想去找寸头青年,后者已经跑到门边想要开门逃跑。
然而刚刚轻易打开的门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寸头青年把房门撞得砰砰响都无动于衷,吓得两腿瘫软,从门上往地上滑坐在地上。
只因,那双被两人亲手送出去的红绣鞋,正静静地垫着脚尖,站在他们的被窝里。
耳钉男也往门边扑,扑过去时手在墙壁上乱摸,颤抖着手把灯打开,看到了被子里的那双红绣鞋。
透明的钓鱼线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洒落在酒店白色的大床上,沾染了血色的液体,把白色床单被套划出一条条血色痕迹。
他们这才看清楚,所谓的钓鱼线,其实是绣花鞋鞋面上散乱的银丝绣花线。
现在,变成了染血的银丝绣花线。
那么,这些血是哪里来的?
“嗷——————”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什么才是最恐怖的?
荆戊也想知道。
荆戊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强的生命值,嘴角满意地高高翘起。
想知道结论,总得挨个尝试吧。
.
明亮的房间里,一个身影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房门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灯泡闪了闪,最后彻底熄灭,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红绣鞋静静地往前挪动,刚刚还在床铺上,一眨眼,就来到了床下。
再一眨眼,它就朝刚刚把它踹出去的寸头青年的头踢过去。
紧急时刻,刚刚还吓得腿软的寸头青年突然生出勇气,毫不犹豫把旁边的耳钉男拉到面前挡住这一脚。
看起来柔软的刺绣布鞋,那么无声无息的一脚,却把耳钉男的头踢爆了。
血液,脑浆,白的红的,爆的满地满墙,溅到了寸头青年的头上,肩膀,双手,还有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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