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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是来冷静一下,顺带旅游散心来的,不是来千里迢迢的吃狗粮的。
“陈飞啊,看得出来,你果然很喜欢他!”
从另一个角度理解,项北有释然了许多,他总能在陈飞身上找到一丝安慰。
明知道自己“色令智昏”
的挣扎不起来,跌进温柔的陷进里,结果发现旁边还有个跟自己一样志同道合的朋友,心里瞬间就好受多了。
陈飞给他倒了热水,也找了个沙发落了座。
“家里的事,我隐隐约约听说了一些,时哥是因为最近太忙了,顾不上你送你过来的吗?”
坐了一天的飞机,有些累了的人,缩在沙发上多少有点丧气,“也不全是,我其实心里有些乱,有些迷茫,也需要有个地方好好的理一理,当然,家里的事,我也确实帮不上忙。”
项北还没到二十一岁,半大不小,说是个大人了,可这年纪到底还心性未定,说是孩子,又有点勉强。
这两个人说不上很熟,但又有些奇妙的缘分和联系。
陈飞瞧着他那惆怅的样子,只得先奉上了一份自己的课表。
“没课的时候,我都闲着,你想去哪里玩,我可以陪你过去。”
陈飞很是体贴,至少给他打印的课表是全中文的,即便如此项北还是瞧着那些绕口的专业课的课名而感到头疼。
完了,散心没散完,新的问题又来了,考大学的话,选什么专业呢?
晚间,陈飞亲手做了点饭菜,度的果酒,庆祝项北过来。
虽说这孩子年纪小,可也到了能喝酒的年纪了,谁知酒送过去,小卷毛赶紧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时哥说出门在外,不让我随便喝酒。”
陈飞:“……度数超级低,要不我再给你兑点雪碧?”
项北:“那行吧。”
这二位,一个赛一个的不断展示自己是如何被顾家的狐狸精勾的,五迷三道神魂颠倒。
一丁点微乎其微的酒精,倒是有一点助眠的作用。
项北当天夜里睡得很沉,睡迷糊了就抱着被子,把一头微卷的脑袋蹭过去,嘴里含混不清的反反复复的念叨着:“时哥……”
另一间房间里还亮着灯,深更半夜了还没睡,自己换了杯度数高点的酒,从抽屉里拿出顾之墨那张不能往墙上挂的“私房照”
,举酒对饮。
直到把自己喝的微微醉了,才跑到柜子里翻出一个从娇少爷那里搜刮来的毛绒玩具熊,熊上套着顾之墨常穿的一件T恤,连熊带自己的塞进被窝里,合眼睡了。
今天的沅城下了场大雨,到了晚间还打了雷。
轰隆隆的声响和噼里啪啦的闪电,正好给了某人爬自家哥哥床的机会。
顾之时的房门是从里面拧上的,也没影响家里那祖宗大半夜的在自己家里“溜门撬锁”
。
带着一点冰凉凉的寒气,哒哒哒的借着黑暗,掀开被角,一跃跳到哥哥床上,动作行云流水,一点也没有不请自来的不好意思。
倒不是他们不带老二玩,意志消沉的顾二爷,夜里还要奶孩子,现在没什么心思跟哥哥弟弟秉烛夜谈。
“哥~~~”
溜上来的人拖着长长的音节叫的这声,让顾之时不禁怀疑,这小子怕是早盘算着把项北挤走,他好能爬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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