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存在任何意义,我凶恶地一把推开她这个怪物,然后转身就跑。
顾不上树枝将我的头发弄得混乱,更无法在意黑夜中究竟是什么怪物发出刺耳纤细的鸣叫声。
我奔跑着。
穿过幽暗的花园,沿着长长的、昏黄的、看不见尽头的走廊,而后惊恐地出现在所有人身处的宴会中央。
“啊!
哪儿来的疯子?”
“她怎么了?”
“那人好像是……”
“……”
我朝着向我靠近的莫里亚蒂教授发出咯咯的疯笑,而后猛地向他所在的方向扑去,朝着毫无防备的他用力地吐了一口口水。
他的动作停顿,而后缓缓地抬起手,手指触碰了刚才被我吐过口水的地方,掀起上唇,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他的仆从快速朝我走来,像是要控制住我。
但立刻弯下腰,蹬掉了束缚我的高跟鞋,从他的手臂下窜过。
我拎着裙子跑出了宴会。
脚底上是粗糙磨砺的地面,脏得像是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煤炭,我的脚很痛,但我却一分都不敢停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后,久得天空快要泛起鱼肚白,独属于我的精神世界里,一本书的书页像是被风吹拂,缓缓合上,回到了它原本属于的位置。
书脊上写着它的书名……
但名字却被污染,变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精神”
“催眠”
之类的字样。
我继续咯咯地笑着,舒展着双臂,轻盈地舞蹈着,在伦敦深夜的街道上,笑声回荡着,显得是如此疯狂和肆意。
直到天空逐渐泛起了鱼肚白,我终于感到了沉重的疲倦,才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瞪大眼睛无神地看着远处。
[*别想]
[*别想任何事情]
我的眼睛就这么睁着,即便太阳逐渐露出了完整的面目、直到有一群流浪儿在我的面前好奇地晃悠,我都没有睡、也没有去思考任何和理智沾边的东西。
偶尔我会看看路过的流浪猫朝它们发出汪汪的狗叫,又忽然毫无缘由地捧腹大笑起来。
路人对我好奇地指指点点,今天没有太阳,但街边始终有辆马车停在街边,我究竟有几根头发?
一根、两根、三根……
有个脏兮兮的孩子在闻那位淑女的狗留下的排泄物,今天会下雨吗,可是那匹马怎么不吃草?
我烦躁地将我的头发丢到一边,因为我饿得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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