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帅笑了一下,昏黄灯泡下英俊的眉眼显出几分锋利,“你这么明白,就不知道人不是铁打的,白天黑天这样干,能撑多少天?”
垂着头,黎阳喃喃道:“我、我知道这样也不是长法,只是没有别的道儿了……”
谭帅看了他半天,像是泄了口气,“睡觉,明天把钱汇回家。”
怀表“嘀嗒嘀嗒”
的响,黎阳掏出来一看,他该出去洗红薯了。
只是黎阳刚要站起来,身体就被按在了床上,头顶上传来谭帅明显压抑着火气的声音,“先睡觉!”
将灯泡拉灭,小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谭帅不讲道理的把腿压在黎阳的身上,“这两天都没睡好,起来再说。”
因为蹬的三轮车用力过猛,黎阳的腿现在还在细细的抖着,被压着动弹不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声道:“谭哥,你晚上啥时候出去的?”
“你和那个小孩拉着人去教育局后院那趟。”
黑暗中的黎阳一怔,那是他和大毛今天晚上的第一个生意……
原来谭帅一直在后面跟着他们吗?
黎阳眼睛和鼻子一热,轻轻的吸了两口气。
谭帅躺在床上许久,并没有睡着,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这种感觉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了。
一直以来,谭帅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个菩萨心肠的人,当初会把黎阳领进家里住一晚上,他自己心里都纳闷,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做。
后来,从刘凯嘴里听说黎阳在那个缺德的塑料加工厂干活时,他又没忍住,去把人带了回来。
那时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可怜黎阳,所以才会帮一把手,但是昨天黎阳一整晚没回来时,他一直没睡着。
即便黎阳清楚的写明白了,去火车站拉活,他总是会觉得,大半夜做这个很危险,尤其是俩小孩,黎阳晚上还看不太清楚,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就是因为想的太多了,白天干活都有点心烦,今天晚上,他回来看到字条,忍不住骑自行车去了火车站。
跟在三轮车后面时,谭帅也想了很多,很多人的日子都是苦的,黎阳,大毛,都在拼命的挣钱,谁也不轻松,包括从前的自己。
他出生的地方比黎阳的老家更穷,黎阳难受了在梦里还会喊妈,他知道自己应该谁也不会喊,因为自从懂事起,他就要靠自己养活自己。
从前,如果有人说会给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人几千块钱,谭帅觉得那人脑袋应该是被门框夹碎了,同样的,他现在也在想,黎阳是不是给他灌了迷魂汤。
想到这个,谭帅转头,看到旁边的人已经睡的呼呼的,毫不客气的伸手拧了下去。
本来要使劲的手,在摸到那点点湿润时,慢慢的泄去了力道。
暗骂了一声,谭帅收回了手和脚。
清晨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周遭人家便点起了灯,有人打水,有人上厕所,有人去倒尿盆,有人做饭,吵吵闹闹的一天就开始了。
虽然两天没睡好了,但是一早上外头的动静很大,黎阳还是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谭帅比他起来的还早,看黎阳慢腾腾的穿衣服,拖着酸痛的腿下床,“吃饭。”
早饭不用做,是谭帅出去买的肉包子,黎阳自觉理亏,没敢说他乱花钱,用鸡蛋打了个汤,俩人连包子带汤全弄进了肚子里头。
吃完饭,谭帅再开口:“去邮局。”
“那个钱……”
黎阳不想白白接受这份天大的好意,他很清楚,这不是四块五,而是四千五百,能顶一个工人好几年的工资。
“我知道你家住在哪里。”
谭帅伸手扬了扬手里的纸条,那是之前黎阳往家汇钱的单子,“你不去,我去,不管这钱丢不丢,那压缩机都是我的了。”
谭帅揣上钱和汇款回单出门,黎阳赶紧追上去,“别呀。”
谭帅骑着自行车就走,黎阳锁好门,追了两步,跳到自行车后座上,“压缩机给你,这、这钱算我借你的,我给你打借条,以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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