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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琼枝闪身退下。
鹿白又花了半个时辰处理栖云宫的事务。
父皇给她拨了不少管事姑姑,帮她一起管理栖云宫,但她一向亲事亲为,管事姑姑倒成了闲职。
所有事物都解决完毕后,鹿白换了身朴素的男装,戴上另一个更宽大的帷帽,又踏了一双跟底很高的小靴子。
全部收拾妥当,她悄悄出宫,去往月岩山。
月岩山就是国子监的后山,开设专门的山路,每年都有雅士才子来游赏观玩。
这山的另一面毗邻玉弥湖,乃京郊风景圣地,游湖划水皆为上乘。
鹿白沿着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爬到一处悬崖峭壁边。
悬崖边上是国师大人白先生的墓碑。
她有时会躲开旁人,悄悄来看他。
鹿白这次是来诉说景殃的事情。
她一边给墓碑处理杂草,一边小声絮絮叨叨:“……那个男人好像只把我当成一个不亲不远的郡主妹妹,兴致来了就多说两句,没兴致了就不怎么搭理,真让人难以琢磨。”
顿了顿,鹿白恨恨地补充:“是我遇到过的最让我吃亏的男人!”
有微风吹过,像是墓碑对她的回应。
鹿白又碎碎念了几句,表达了对那位神秘位高权重的黑衣男子的感谢,最后向生父道了个别,毫无声息地下了山。
她走远后,躲在另一侧很远的山头的暗卫也下了山。
他极快地回到楚宁王府内,找到书房里的景殃,道:“主子,那个人又去了。
但属下不敢靠近,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景殃笔尖一顿,道:“知道了。
继续查,隐秘一点。”
褚一没忍住道:“主子,我们花了数年去追查一个人,他到底是谁?”
景殃沉默片刻,缓声道:“我也不清楚。”
褚一:“那为什么还要花大力气去偷偷查?”
景殃道:“因为我怀疑……他还有旧识活着。”
褚一顿时无声。
那人现在的名字实在太见不得光,每每提起都草木皆兵,几乎是在大街上议论一句就要下狱的程度。
就连景家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搜查捉人,唯恐有其他变数。
对方穿得太严实,又有武功底子,走路也看不出来男女,掩饰地非常好,显然不想被人注意到。
如今,好不容易知道有这么个类似“友方”
的人存在,他们只能用最亲信的人偷偷追查,一点点去猜测对方的身份。
景殃走到窗边,眺望前方的庭院,把宜人风景尽收眼底,道:“直到未来某一天,我能彻底确认这个人是友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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