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辛钤不在这儿。
“金戈,你帮我将叶涟表哥请来吧。”
金戈忧心地望着燕泽玉,半刻后躬身,道:“是。”
燕泽玉注视金戈一路出去,惴惴不安。
两三盏茶后,外面响起脚步声,接着,门帘晃动,外头正烈的日光倾泻几束进来。
他未曾出门,也不知今日晨光如此大好。
燕泽玉回头朝门口望去。
那掀开门帘的手被日光包裹着,阴影遮隔的手背上经络分明,长指、宽骨节。
只一眼,他便知——这是辛钤的手。
“你怎么来了?”
燕泽玉语气略有惊讶。
“怎的?不欢迎我?”
男人勉强勾唇戏谑道。
“不不不——”
燕泽玉哪敢称是,摇头如拨浪鼓。
男人的身影逆光,表情看不太清,直到走近了,燕泽玉得以瞧见。
辛钤似乎比几天前更疲倦,眼底压着一抹青灰,像是好几日未曾安寝似的。
“事务很繁琐吗?”
他询问。
辛钤摇头不语,似乎沉淀着重重心事。
这样的辛钤很少见,燕泽玉不免多看了几眼。
男人迎着他的视线,几步走近坐在了软榻另一边,也捏了一小撮草粮喂小兔子,但小兔明显很怕他,迟疑地缩在小窝里,不肯动弹。
辛钤今日情绪外露得格外明显,瞧见小兔子畏惧的模样,男人眉宇间的兴致褪了些,叹了口气,随手将草粮放到兔子窝边,拍拍手心的草屑。
“呃……刚才我还喂了它,大抵还没饿呢。”
燕泽玉解释道。
辛钤捏捏眉心,挥挥手表示不在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未开口说话,空气中漂浮着安静。
半晌,辛钤撩起眼皮望向他,目如点漆。
一串用细线串起来红梅花手环被递到燕泽玉面前,底下还压着一封白信。
燕泽玉定定看着,仿佛冥冥之中自有牵引,莫名心神一震,心尖尖刺痛。
他滚了滚喉结,才缓缓抬头去看辛钤。
“这是什么?”
辛钤顿了顿,薄唇翕张最后还是不语。
燕泽玉的眼皮又开始狂跳,连带着燕泽玉不安的心跳,一声声砸在耳膜,犹如雷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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