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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屹舟指腹捻着她尖细的下巴:“少熬夜就不会长痘,关黄芪水什么事。”
明芷不和他纠缠:“我去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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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星在修剪花枝,透过花房玻璃就能看到庭院的风景,她方才擦拭兰花叶子,余光扫了眼外面,正好看见陆宛言的车回来。
没过多久,就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吧。”
即便头也没抬,她也知道来人是明芷。
“桌上那把小剪刀,帮我拿一下。”
刚迈两步路就听见这句话,明芷转头走到小木桌上,拿起小剪子:“妈,给您。”
谢雅星接过,说了声谢谢,手上动作干净利落,不过是一小节枯叶,她便直接剪掉了。
像极了本人的心性,眼里容不得瑕疵。
白瓷花瓶折射出细腻的光泽,明芷注意到,这花房里就没有一个花瓶、花盆是重复的,像是精心淘来衬得上植物的器皿。
每一株绿植花草都值得被细心对待。
“有喜欢的吗?”
谢雅星问。
明芷笑了笑:“欣赏我就会,要我养花我就不行了,自己都照顾不过来,哪里还顾得上花花草草。”
谢雅星放下手中的剪刀,唇角微勾:“有几次打电话给屹舟,他都在加班,问你的情况,他也答得很含糊。
既然已经结婚了,是不是应该好好经营这段婚姻?要不然一开始的坚持,岂不是成了笑话?”
都去过半山涧了,加之陆屹舟也坦白,明芷自知不能瞒,便也直说:“上学期顾着毕设,就没有第一时间搬到半山涧,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想着这两天就搬过去住。”
“我和小舟他爸结婚时,事业正值顶峰,要知道女演员一旦结了婚,身份就不一样了。
所以那时我跟他说,不想要孩子,你猜他怎么说?”
果然,不用等自己开口,谢雅星就已经开门见山地引出话题,也好,明芷松了口气,她正愁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件事。
“爸爸答应了?”
明芷顺着谢雅星的话意往下接。
“我当时以为他就是在哄我,毕竟他的身份特殊,是陆家独子,怎么可能说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
可他真的预约了手术,把我吓坏了。”
说起从前的事情,谢雅星眉眼都温柔了不少。
“我总会有很多顾虑,觉得一旦生了孩子,接戏就会受限制。
市场环境千变万化,多少人赶着争着往上挤,抢机会,如果我在这个时候退下,再等我恢复状态回来,就不一定能站在原来的位置了。
我从没有跟君颐说起过这些,可他却像是明白我全部心思,不着急也不催促。”
“怀宛言的时候,是我刚拍完《潮热长街》,算是个意外惊喜,但也是做好了准备。
事业上有了绝对积累,婚姻进入了稳定期,状态也有所调整,想把节奏都缓下来,一切都刚刚好。”
谢雅星终于停下修剪花草的工作,转而看向明芷:“屹舟和你提起过,他和姐姐的岁数差吗?”
明芷愣了一下,摇头。
“但我知道,小时候和姐姐在大院见过,一起玩过。”
“是。”
谢雅星慢条斯理地拧过一方静帕,擦拭工具上的灰尘脏污:“差八岁,怀屹舟的时候,我已经算是高龄产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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