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陛下送的东西,小景儿都喜欢。”
云景笑了起来,“只是比起陛下赐给裴英的折颜剑,这把剑似乎太沉了,并不顺手……”
“那就把它在宫里挂起来,让心怀叵测的歹人都瞧见。
小景儿有利器在手,谁再敢对你不利!”
沐凌轩咬牙切齿说道。
其实他最想让君浅看到,他想用以威胁自己的把柄,自己竟毫无保留地送给了云景。
什么气运之子的鬼话……任它天地鬼神,他沐凌轩何曾惧怕过什么!
宇凰的运数,若要牺牲云景才能换来,他沐凌轩不要也罢!
他就是有自信,凭一己之力,亦能得一个太平盛世!
紧紧抱住云景在怀,沐凌轩的大手微颤。
云景也揽住他的脖子,失了血色的脸蛋,终于又泛起一丝绯红的云霞,
“陛下,臣真的……好幸福。”
血运剑堂而皇之出现在云景床头,三天之内,果真通过忆安之口传到了君浅耳中。
他披散了一头乌发,正倚在案前抚琴。
边关寂寞单调,没有书可看,没有棋可下,幸好还带了这把从入宫前就一直陪伴自己的焦尾琴。
三年前,沐凌轩还能听完自己一支曲子,甚至会主动上前撩拨两下琴弦。
可如今呢?他有多久连自己的弦外之音,都曾未在意了?
若说自己所为并非出于妒忌,而是只为履行当年誓言,为宇凰和万民着想,他沐凌轩又会信自己吗?
狠狠一按,一根琴弦在指尖“咚”
地绷断。
命忆安给自己披了狐裘,君浅起身,往沈云棠的大帐而去。
此时莫玉亦在沈云棠的大帐之中。
那日芮阳说了那番话,莫玉便觉沈云棠神色不对。
他见沈云棠呆呆坐着,眼眶泛红,想他心底一定又纠结成了一丝乱麻,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莫玉:“既然你从未做过对不起宇凰的事,为何不和他们说清楚。”
“真懂我的人,譬如云景,他从未问过我被俘后的事,言辞举止间却都表明他根本不信我会叛国投敌。
就算是狗皇帝……也只在刚到戎然大营时质问过一次,之后再未提起。”
沈云棠愣了下淡淡道,“而君华那样戕害忠良,祸国殃民的奸佞……任我说破了嘴皮,又有何用?”
“你总这么倔强。”
莫玉长叹一声,上前抚住沈云棠的肩,“孤与你相识三年,从未见你哭过。
若觉得委屈,又不愿与别人说……不如就在此处此时,好好哭一场。”
突有侍从进来禀报:“大王,国师,宇凰的辰贵妃来了,说有要事要和国师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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