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他吉他社的副社长,聚餐十次里起码喝醉八次,这八次里起码又会跳上八次半的脱衣舞。
但这些人里没有一个像付三生一样,会在喝醉了以后大声唱歌,并且跑调,然后衣服也不穿的站在别人眼前,一站就是半天。
不过他皮肤是真的好,脸上白,身上更白。
三十岁的人了这情况正常吗?
不对,关竞你在想什么呢?!
这是重点吗?!
他强制关闭了自己的脑洞,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拉着貌似还在发呆的付三生的手把人拽回了房间。
一进屋付三生就像是重新开机了似的,先是挣开他的手,然后自动自发地打开衣柜,拿出一条黑色的平角内裤穿上了。
内裤很贴身,衬得弧度很明显。
……嗯?哪里的弧度?
这个问题刚钻进关竞的脑袋里,付三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要睡觉了,可以帮我关灯吗?谢谢你。”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躺上了床,闭上了眼睛,还把双手合拢交叠在小腹上,姿势堪称端庄。
这波操作我是服气的,关竞想着,不过能老实睡觉总归是好事。
灯的开关就在门边的墙上,关竞往门口走了两步,又有点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也多亏他这一眼,才避免了付三生今晚第二次与地面亲密接触。
明明上一秒还一动不动躺的像个死尸,怎么下一秒就要滚到床下来了?还能不能有点行为逻辑?
关竞抱住付三生的肩膀和腰,想要把人拖回床上,付三生却像被针扎了一样突然使劲挣扎起来,并且扯着嗓子喊道:“松手!
放开我!
回你大菠萝里去你这个混蛋……”
吓得关竞立马松了手。
手松开了人却没敢离开,谁知道付三生还会不会往下滚?关竞叹了口气,半坐在床边,假装自己是一堵墙。
付三生这会也不乱动了,他从平躺改为了侧躺,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背靠着关-此刻是墙-竞。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也越来越均匀绵长。
是睡着了吗?
关竞试探着动了动腿想换个姿势,还没挪动一厘米呢,旁边的付三生突然翻了个身,并一把拽住了关竞的T恤下摆。
关竞还没来得及震惊,付三生就像条大毛虫一样往他身边拱了拱,又把自己抓住的那截衣服贴到脸上蹭了蹭,然后迷迷糊糊地说,“……火锅……酒……”
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关竞却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在说他衣服上都是火锅和酒的味儿。
他有点无奈,本来想收拾完了洗个澡再换的,现在好了,别说是去洗澡换衣服,他连动都不敢动。
付三生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放着,关竞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来,显示时间是晚上十点五十九。
……啊,现在蹦到十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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