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川更为吃惊,竟然在我面前露出了瞠目结舌的表情。
半晌,他才开口:“真没想到你也有会看书的一天。”
“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
我笑起来,“最近我接到了一个项目邀请,是一个纪录片团队,他们正准备去拍北极白鲸,团队里的策划刚好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学长,他说看过我在网上发布的作品,邀请我参与纪录片的拍摄。”
“什么时候?”
“前期应该还有很多筹备工作,也许可以等你有空的时候。”
我开着玩笑,“只是那会你应该还没毕业,学弟,没想到兜兜转转,留级的倒是成了你。”
“没毕业,但是可以假期去。”
顾柏川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迸发出光亮,明明是白天,我却从中看出了几分星辰大海的模样。
“你自费。”
“当然。”
我转而又指了指他的腿:“那你也要快点好,行吗?”
“行。”
顾柏川说“行”
,但实际上的情况我们都心知肚明——即便他每天都在努力参加康复训练,也按照医生的嘱咐注意了所有能注意的事项,但是,顾柏川受伤的腿至今未能痊愈,他已经可以正常行走、小跑,旁人也看不大出来异样。
可我跟他在一起多年,熟悉他就如同熟悉我自己,我能看出他走路的姿势相较于从前有了大的不同,从前他走路总是大步流星,像极了总有事要忙的精英,而如今他的步子变小了,也许是为了缓解僵硬的既视感,他的每一步都迈得很板正,这让他看上去不如从前那样气势凌厉。
雨天,每当我自己的腿隐隐发胀,我就知道,顾柏川忍受得应该比我更多。
有时候我会调侃,“苦命鸳鸯”
这词之所以存在并不是毫无原因,我的右腿受了伤,顾柏川用左腿偿还了。
算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未来的还未来,当下的快乐才是可以把握住的,我决定再不去自寻烦恼。
初秋的时候,我和顾柏川坐着地铁在北京城漫无目的地闲逛,对着手机歌单里的曲子,听到了哪首就下车,然后在路边找两辆摩拜单车,顺着街道骑行。
这些年来,北京的空气质量一直在好转,天空是清透的蓝,远处几朵白云飘在空中,跟随风来变换形状。
鸽哨声变少了,汽车变多了,街道也变宽了,两侧是新建的楼盘,米黄色,直耸入天际。
这是一座变化极快的城市,你站在这里,周围的一切就在生长,谈不上好坏,也谈不上我是否怀念从前。
我只是一如既往地热爱它,我的家乡,祖国的心脏,我爱它宽阔的沥青路,也爱它狭窄的胡同,我爱它鳞次栉比的大厦,也爱它深藏于水泥丛林的花房。
这里有我和顾柏川的记忆,所以当我骑车穿过这里总是思绪万千。
“这边是门头沟了吧?”
顾柏川看了一眼路牌。
“是,再往前就是新首钢大桥,你走的那会建成的,我前些年自己来过一趟,那会底下的园区还没修好,现在都建得差不多了。”
我伸手往路的右侧一指,“你瞧,那边就是首钢大跳台,这两天新闻上说的那个。”
“冬奥会那个?”
“是啊。”
我们两个下了自行车,沿着路边走上这座新建起来的桥,远处,太阳正高高挂在天上,映得一片如同水墨的远山。
我看着那已经漆出奥运颜色的高台,不禁感叹说,时间过得可真快,08年开奥运会的事情仿佛还在眼前,再一转眼已经13年了,圣火将要再次回到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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