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初说,“我很担心你,如果是我给的不够,你可以提出来。”
陈未识呆住。
原来如此。
当他沉溺于离婚后突如其来的欲望与柔情,当他不无轻慢地想宋道初还是“干得他很爽”
的时候,宋道初却有着更加轻慢的思考。
他以为陈未识之所以如此,是为了找工作求他帮忙。
“我很担心你”
。
是啊,他怎么会忘了呢,这一直就是宋道初的逻辑。
宋道初这个人的“担心”
有多么傲慢,他根本不会因为一场草草结束的婚姻就改变。
陈未识觉得自己太愚蠢。
明明已经被侮辱过,一次又一次,为什么还是不吃教训?
他将睡袍扔到床上,就那样赤着身子开始穿衣服。
他想表现得若无其事,于是他甚至配了个很恶劣的笑:“是啊,我是很奇怪,毕竟被下了药,都不是我自己了。
现在想想,我还有些后悔,甚至犯恶心。”
宋道初蓦地抬起头,肩膀也似突然都绷直。
陈未识希望这句话已经刺中了他,但把握也不是很大。
他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里,所以他飞快地穿好了昨天的西装,拿起手机就要往外走,却突然被宋道初抓住了胳膊。
“你觉得恶心?”
宋道初的眼神很深,望着陈未识的时候,像含了一千座重叠的宇宙,却又裂开了,全是浮冰般的裂隙。
陈未识从没有说过这么直冲冲的话,所以此刻的宋道初,与其说愤怒,不如说困惑,甚至是无助。
他无助地一脚踩空,从那裂隙里掉落下去了。
可是陈未识却感到一种胜利。
他离婚了,他再也不要被宋道初那些毫无意义的冗余的温柔捏圆搓扁。
宋道初了不起,宋道初把做爱当扶贫,可他再也不要这样的做爱了。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眼圈都已通红,便甩开了宋道初的手,径自推门而出,又“砰”
地摔上了门。
*
宋道初在原地站了很久。
陈未识那厌弃的目光像刀锋刺在他身上,钉得他动弹不得。
陈未识说恶心。
因为没有感情的结合,不论是为了药还是为了钱,大抵都会令人后悔。
偏偏,宋道初还那么忘我。
他在性爱的巅峰也曾幻觉他们回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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