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我明白了。”
傅笙说着,转向了裴容白,道,“相爷,此事涉及我府的捕快,再加上疑犯就在此,还请相爷亲自来审问。”
乔松玉闻言,抬头去看裴容白,就见裴容白微微蹙眉,道:
“我审自然是没问题,只是乔御史看了许多遍卷宗,对这个案子的熟悉程度比我深,我相信,由他来审会更好一些。”
乔松玉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裴容白这是要锻炼自家二哥呢!
他看向乔泽玉,乔泽玉与裴容白对视了一眼,似乎也明白了他的用意,点点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
“请。”
阳城府连夜升堂,应该在阳城也是头一遭,夜虽已深,但百姓们都没有要离去的意思,都围在门口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大约此案影响太过巨大,百姓们也受惊已久,都想探个究竟。
“肃静!”
乔泽玉一派惊堂木,虽然不曾穿官服,但俊美温润的脸上严肃的表情,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疑犯程十三娘,我且问你,地上躺着的死者,可是你杀的?”
程十三娘低垂着头,好像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啪!”
乔泽玉再次一拍惊堂木,喝道,“程十三娘,本官再问你一次,人可是你杀的?前前后后一共五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程十三娘这才如同大梦初醒似的,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疲乏的脸:“不是……”
“既然不是你杀的,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尸体边上?手里还拿着那根勒死死者的腰带?你的刀又是如何染上了死者的血迹?”
程十三娘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点疑虑,道:“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在巡夜,发现有个白色的影子鬼鬼祟祟的,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倒在地上。
人已经死了,当时我一手持着刀,蹲下去察看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有一股极强的力,打在我的刀上,我手一松,刀就掉在了血泊里,就染上了死者的血……我正惊疑不定,就有人赶过来了,当时我手里正拿着那根勒在死者脖子上的腰带,就蹲在尸体旁,他们就都以为是我杀的人……”
她说完,周围围观的百姓都发出了嘘声,像是非常不认可她的话,甚至还有人大声道: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那么巧,都是你自己编的!”
“就是就是!
哪有什么力打在你的刀上,还掉在血里,你分明是胡编乱造想开脱罪责!”
乔松玉见百姓们乱成一团,忙看向自家二哥,看他会怎么处理。
“安静!”
乔泽玉呵斥了一声,随即问道,“是谁第一个看见程十三娘在尸体边上的?”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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