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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
裴虔移开视线懒得搭理晏喻,他敛了唇边的冷笑:“你可以问了。”
白警官朝裴虔展示了警官证后,他低头询问道:“姓名。”
“裴虔。”
白警官眨了眨眼睛,他一时间间没想到是哪两个字。
裴虔早就见怪不怪,他淡声补充道:“非衣裴,虔诚的虔。”
周围顿时响起善意的笑声,唯有晏喻压平了嘴角,他对裴虔只有满满地心疼,对方背负着饱含恶意的名字长大,好不容易回到晏家,面对亲生父母,少年对亲情抱着本能的期待,假少爷的‘上蹿下跳’让这份期待又碎成了齑粉不说,渣攻更是肆无忌惮不做个人。
凭什么?
裴虔必须是那个被虐的人?
白警官哑然失笑,他听过不少生僻的名字,但没这两位小朋友的名字有意思,遇到‘艳遇’时挺容易‘赔钱’?
“多大?”
白警官压了压唇角的笑意,他轻咳了一声:“你成年了吗?”
“十八”
,裴虔抬手将医用棉签丢进垃圾桶,他面无表情地报出身份证号码:“身份证号是110XXXXXXXXXX0214X。”
他是营养不良长得羸弱,但身高尚可,现在应该是176?
“说说,”
白警官诧异地看了一眼裴虔,他挑起一边眉梢问道:“你遇到了什么事?”
“我在绿森林酒吧做服务员,”
裴虔俊脸微沉,他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情绪:“酒吧常客李祥骚扰不成直接动了刀子,我受伤逃出酒吧失血过多倒在后巷,直到遇到了.....这位晏先生。”
上辈子,绿森林酒吧被查封了,李祥因为贩卖某种违禁品被判死刑,当然这里头有裴虔的举报......跟提供证据,毕竟,打架斗殴判的年限实在有限。
“小小年纪,”
白警官笔尖一顿,他皱眉摇了摇头:“怎么跑到酒吧打工,现在出事了吧……”
“白警官,”
晏喻上前半步站到裴虔病床边,他忍不住打断白警官的话:“他做的是正经服务员,错的骚扰他的人,如果有得选择,谁愿意这个年纪去打工?”
饶是修养不错,他也听不得这种疑似受害者有罪论的言辞。
裴虔眯了眯眼,他盯着晏喻挺得笔直的背脊沉默了一瞬。
真是可笑。
上辈子,晏喻歇斯底里地咒骂似乎还在耳边。
“你长成这样,就是个天生勾引人的烂货。”
“人家怎么不骚扰别人,就只骚扰你?”
“给我听好了,爸妈全是我的,肆哥也是我的,这辈子,你永远得不到任何人的爱,因为你不配……”
……
诸如此类的话他听到麻木,现在晏喻却站出来维护他?
白警官的话被打断,他错愕片刻,听出晏喻话里隐约的指责,他板下脸教育道:“我没说裴虔有错,打工本身没有错,但选择打工的环境有错,你们这年纪,不要去灯红酒绿的地方上班。”
“嗯,”
晏喻没有反驳,他笑了笑保证道:“他不会再去酒吧上班,学业要紧。”
因为裴家的原因,裴虔上学的年纪已经耽误了,原主开学高三,裴虔高一,晏喻打算亲自辅导少年的学习,要是成绩稳定的话,对方跳一级或两级最好。
裴虔心情微妙:“.......”
他是不打算回酒吧上班,但晏喻理所当然地监护人做派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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