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花,没认出是他?若早知道,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蔡烂眼死得好。
迟早轮到这没良心的周扒皮。”
周继嗣心事重重,离开太平巷,进了牌坊街,到家门口一看......
小舅子孙长庆跪在那儿,堂弟周青峰陪他站着。
正妻孙氏则站在门口,泪眼婆娑。
“咋回事?”
周继嗣手扶腰间刀柄,莫名生气,火冒三丈。
这小舅子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早已警告他不许再登家门,可防不住他偷偷的来。
他来了也就骗点孙氏的体己钱,每次也不多要,两三贯而已。
看在其姐弟的份上,周继嗣也不太计较。
今天这家伙跪在门口,定然是闯了大祸。
更让周继嗣恼怒的是周青峰居然也在。
这堂弟关系到他一项重要谋算,万万不能出岔子。
“姐夫,救我,救我。”
孙长庆跪行几步,扑到周继嗣跟前,把白天在醉香楼发生的事细细说了。
“我原本想着拿点钱去还债,可进了赌场就手痒,眨眼就输了。
原本只是赌债的事,可没想到......”
几人目光转移到周青峰身上。
周青峰一摊手,“我不过去吃个饭而已,咋知道会发生这些事?
醉香楼的人也贼小气,明面上赔了酒菜和衣服,暗地里真会来要我命?”
之前说起田二夫妻的遭遇,周继嗣嘲讽对方不懂孝敬,自招的活罪。
现在他遇到麻烦......脸阴的可怕,但也格外平静,仿佛习以为常。
孙长庆被姐夫一瞪,浑身直哆嗦,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乱刀分尸。
孙氏不懂市面上的道理,听弟弟说的严重,一直在抹眼泪,求丈夫想想办法。
至于怀孕的马姨娘则躲在屋内,没出来。
周继嗣思前想后,意识到发怒也无用,强行冷静下来。
白莲教分支九宫道,典型的三教九流,林掌柜走邪路捞偏门,开酒楼只是招牌,背地里的黄赌毒才是赚钱路数。
这种人嘴上说和气生财,私下招揽愚夫愚妇,敲骨吸髓,坑蒙拐骗,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其传播教义时讲什么‘明王出世,弥勒降生’,嘴上慈悲,实际上心眼极小,容不得半点冒犯,生怕威严受损。
周继嗣自己就习惯干些阴私勾当,哪会不知道其中危险?若说林掌柜对白天的事一笑了之,他绝对不信。
看看天色渐晚,他‘哼’了一声,“做晚饭,吃饱了再说。”
他又看孙长庆一眼,“滚进来,待会用得上你。”
孙长庆仿佛从鬼门关前回来,千恩万谢的进了家门。
可刚进去,周继嗣揪住他脖子按在地上,一脚踩住其右手,抽刀喝道:“选一根手指。”
孙氏尖叫,周青峰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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