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实话啊,你们就是脏啊,我跟你们一起吃饭我都怕被传染什么病,现在还能跟你们一起玩,那可不是兄弟情深。”
“我都不嫌弃你们脏,你们也别嘲笑我气管炎,互相尊重一下好不好?怎么我尊重我老婆还不是男人了啊?我这样才是真正的男人,你们老这样玩,以后哪家清白姑娘会要你们啊。”
“我就是一直干干净净的,我老婆才稀罕我。”
“我老婆可稀罕我了,还给我做甜汤,乐意管我。
你们没人稀罕啊,跟你们在一起的女孩子都是稀罕你们钱,谁稀罕你们人啊?你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酸我有人稀罕。”
“什么我老婆不能生,我也不能生啊,你干嘛扯我老婆,我也不能生啊,我能生吗?我也没给我老婆生个大胖小子啊,你扯那些有的没的干啥?”
“我不想跟你们吵,哎,我就是有点郁闷,你们老这样我都开始觉得我老婆说的对了,我老婆不让我跟你们玩。”
“什么比不比得过,他是我老婆,我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你们当然比不过他啊,你问这个问题,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明天聚会我不去了,我有点生气,先别找我,我自己消消气。”
说完,后面就没声了。
秦钟越发脾气都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劲道,群里那些人根本不怕,也就真的揭过这一茬,开始聊哪个女人上得舒服,只有那个叫黎均的私聊他,让他别生气,他们就是嘴欠。
乌烟瘴气的,谢重星看得直皱眉头。
他想问秦钟越,为什么在垃圾桶里找朋友。
但又没能问出口,他看着秦钟越熟睡的脸庞,忽然感觉他可能和自己一样,内心是寂寞的。
他是单亲,秦向前又很忙,很少在他身边,他母亲也远在德国,连他们结婚都没有出现过,能给的也只有钱。
秦钟越有很多钱,他父母给他的,外家给他的,林林总总加起来都有一个月上千万,但他却没有一个正常点的朋友。
他身处这样乌烟瘴气的朋友圈里,即使各种格格不入,也依然没有脱离出来。
无非是对某些感情有需求。
谢重星觉得自己好像透过他那阳光开朗的外表看到了他那灰色的内心。
他将手机放了回去,躺到了秦钟越身边,他凝视着秦钟越的脸,微微靠近,吻了吻他的嘴唇。
秦钟越伸手搂住他的腰,大腿也挤到了他身上,声音粘糊地喃喃道:“老婆……”
他还很迷糊,还在睡梦中,嘴里叫的却全都是老婆。
谢重星回搂住他的腰,他倒是想喊老公,然而即使秦钟越熟睡,他也喊不出口。
他自嘲一般地笑了一下,伸手揉了一下眉心,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虽然对秦钟越心软得无法言说,但谢重星管他还管得更加严格了,他总能给秦钟越安排一些事情做,将他的时间填满,让他没时间和损友出去玩。
甚至还将工作带到家里,不动声色地暗示他需要哪些服务。
久而久之,秦钟越便能很习惯地在他身边伺候,给他喂水果,给他捏肩捶腿。
这也是无奈之举,秦钟越的精力太旺盛,且好动,这样琐碎的小事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消耗他的精力。
剩下的精力便在床上解决。
这样一天下来,秦钟越的精力便差不多耗空了,剩下的时间只能呆在家里健身了。
这种调、教如果没有对方的配合也很难成型,不过秦钟越很听他的话。
不知道秦钟越对他是何种情感,至少他在丈夫这个角色上做到了一般人都很难做到的事情。
他的确对他付出了绝对的忠诚,绝对的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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