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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江澄,只是敲了那一次。
很快,他很是熟练地直接闯入我的房内,冲到床前一把将我拎起来就晃……
我深深地怀疑,他那么大力的敲门,只是想告诉我,他要进来了?!
……
黑乎乎的回廊上,我睡眼朦胧地眯着眼,瞅着前方江澄贼头鼠脑东瞅西望,精神抖擞的背影。
很是困倦地掩着嘴打了个大大哈欠,我拖拖拉拉走得很是不情不愿,沉重地脚步声在寂静地凌晨越发响亮。
莲花坞的凌晨我是第一次见,实在算不得美好,冷冷清清没有半个人影,更不必说巡逻的弟子。
更何况,空气湿湿潮潮,才出来几分钟贴身的衣物就都粘粘乎乎的贴到了身上,很是不舒服。
本就没睡醒的我,更加的不开心,脚下的步子踩地又重了几分。
难道云梦弟子的耳朵都是当摆设用的么?眼见着过了这座石桥就要到莲花坞标志的雕花木门了,居然没一个人影闻声出来拦一拦,好让我回去补个觉?我满脑子的不解,连浓重的睡意都去了几分。
莲花坞里的房子建得很是稀疏,一眼看去空空荡荡的,我踢踏地脚步声飘飘荡荡可以传出去老大远。
即便那些个小弟子睡得实确确没听到。
偏偏一心想悄悄离开的江澄,也看都没看我一眼,甚至头都没回。
这可真是稀奇!
既然清晨的人影都没,江澄何必一幅作贼心虚的模样?我瞅着江澄佝偻着腰的背影越发纳闷。
江澄是打算直接留封书信,带着我悄悄离开莲花坞的。
来一招先斩后奏,即便事后虞夫人或江宗主看到书信有意见,他也已经带着我远远离开了云梦,这本是个不错的打算。
但凡事确实是没绝对啊,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江厌离,太过了解他嘴硬心软的臭毛病,早早就埋伏在莲花坞的大门口,江澄和我刚刚下了桥,便被江厌离一脸笑意地捉了个正着。
“阿姐!”
江澄很是紧张的停下脚步,攥紧了手里的包袱,半晌,僵硬地一寸一寸挺直腰背,默默等着江厌离缓缓自角落里走过来。
看到亲姐就是不一样!
江澄大概也只会在他姐姐面前才这么老实啊!
我叹了口气,默默往旁边退了一步,给他姐弟二人留了点说话地盘。
真不是我要偷偷拐江澄跑路的!
江姐姐可千万不要误……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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