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润的春雨清爽地滴在祝余脸上,凉凉地漾开,祝余抬起头,看着雨疏疏细细地落下来,就要浸润他全身,有把伞倏然出现在他视野上空,梁阁塞进他嘴里的奶酪棒打断了他关于春天的做作的遐思,“走吗?”
他本想怪罪一下梁阁出现的时机不对,打扰了他切身地感受天地与四季,“这个草莓味的好好吃。”
第二天课间操后班长和体育委员又去年级组开了会,主要是关于方阵和仪仗队的,等祝余回到教室,梁阁说刚才有人来找他,祝余问是谁,梁阁说不认识。
“长什么样?”
梁阁蹙着眉思忖,“长得像……苯环。”
苯环?
这是什么形容,怎么会有人长得像苯环?
直到他第二天午休再被人叫出去,亲眼见到长着一张正六边形脸的文学社社长时,他才惊觉梁阁还是有些文学造诣的。
太像一个苯环了,这就是一个苯环吧!
祝余好不容易才把注意力从他的脸型,转移到他的说辞上,文学社社长是高二的学长,个子不高,其貌不扬,陈词却激昂。
他夸祝余文采流丽,锦心绣口,探骊得珠,“去年雕心杯校内审稿的时候,我就看了你的那篇《给橘子的摇篮曲》,立意和文风非常棒!
你肯定过复赛了吧?”
又说,“这次高一月考,优秀作文栏里我又看到你了,太投我的意了,你一定要加入我们文学社!”
祝余并不打算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不仅要花费时间精力,而且对高考没有什么裨益。
可社长直接拉着祝余就走,“你来看看,来我们文学社看看。”
他真的当即就带祝余去了文学社活动室,很大很规整,活动室里还有三四个社员在校稿。
亲切友好地接待了他,有个学姐特别热情,“社长!
真把帅哥学弟拉来了!
祝英台是你吧?那个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鹿鸣的文学社和校报是一体的,办月刊和周报,叫《见真章》,每个班发十本。
“你要想当小记者,还可以申领一个单反去拍新闻图。”
社长直接拿给他一个佳能5D,含笑看着他,“要不要玩玩?”
这是梁阁第二次送那个女孩子回17班了,女孩子生在冬天,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陈凇雪。
他们初中时是同班,她以前是个很开朗活泼的女生,人缘很好广受喜爱。
梁阁并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有时候遇见就会沉默地和她走一程,他有时觉得她像在和他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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