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初次打人板子,觉得和以前暗地里打人闷棍大不相同,心情甚是舒畅,怪不得媳妇喜欢揍人板子,想来也是同样道理。
他心里得意,到处找人吹嘘,直到半夜,他还兴奋得睡不着,只好花园里乱逛时,看见叶昭办事回来,想起上次的事情,便迎了上去,试探问:“你前天下午有和老虎一起路过东街?”
叶昭淡定道:“没有。”
夏玉瑾问:“你当时在哪里?”
叶昭皱眉道:“这几天都在礼部与各位大人商议下个月东夏使者到来的各项事宜,好不容易才定下个章程。”
夏玉瑾想了想,再问:“每天都那么晚才回来?”
“东夏曾暗地援助蛮金不少马匹与武器,甚至趁火打劫了西门关口,如今他们提出和谈,想用马匹来换大秦的粮食与布匹。
我以前曾与东夏交过几次手,情况比较熟,便被礼部找去,问东夏的现今情况,大家争议的问题比较多,所以弄得那么晚回来,”
叶昭点头,又看看他脸色,放缓语气,努力解释道,“今天处理完事情,临走时,大家高兴,尚书大人家中设宴,一起喝了两杯小酒,所以回得比较晚,绝对没做其他,也没找花……”
“花什么花?!”
夏玉瑾听明白她话中含义,知道对方想岔,以为自己在吃醋,气得直跳脚:“老子没怀疑你喝花酒!
老子在乎自己媳妇喝不喝花酒干什么?!”
“不在乎吗?”
叶昭微微靠了过去,淡淡的酒气环绕,琉璃色瞳子再起波光涟漪,仿佛可以将人拉进去,她伸手勾上他的脖子,指尖轻轻滑过,几乎是贴着他面颊,轻轻地动了动唇,在耳畔吐着湿润热气道,“不如……下次我们一块儿去喝?”
她和同僚们喝酒就算了!
喝醉了还调戏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玉瑾眼睛都直了,狠狠一脚踹去叶昭的脚背上,骂道:“该死的醉鬼!”
冷风吹过,叶昭酒醒了,她赶紧站直身子,恢复正经。
夏玉瑾恶狠狠地盘问:“你每次喝酒就这德性?”
叶昭:“我酒量浅,几杯就醉,偶尔推脱不过才喝。”
夏玉瑾:“喝醉见人就调戏?”
叶昭:“没有,只调戏美貌的……”
夏玉瑾痛心疾首:“酒品太差了!”
叶昭眼神飘忽了一下,试图辩解:“再烂也比狐狸好,他唱起情歌来,祸害的是全军营。”
夏玉瑾想起胡青和他说的话,虽然心里不是很在乎这个破媳妇,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他脾气比较直爽,心里不爱藏事,憋着难受。
琢磨片刻,觉得反正两人也貌合神离的,再添芥蒂也不差这一桩,倒不如直接问清楚,何况他媳妇的脸皮看着也不比自己薄,花酒都敢喝了,和离书都敢找人写了,美人们都敢随便调戏了,还怕顶不住个红杏出墙的名头吗?
于是,他将认识胡青到后来发生的事,连同自己的猜想,都原原本本告知,并建议:“如果你和他两情相悦,三年后,我去找太后求情,你只要逐步放下兵权,也不至于完全不能在一起。”
“胡青说喜欢我?”
叶昭冰山般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而且越来越扩大,“他真这样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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