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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冤魂归（第3页）

四个字。

“无……无常。”

等窗边黑影消散，柳大才清醒过来，他身体沉重，喉咙也发不出声音，咬牙蓄力，好不容易推倒床边的凳子。

声响传到堂屋，柳二赶过来：“哥，你怎么了？”

点燃油灯，就见柳大颈项间，赫然两只鬼爪印，指节根根分明，脖子上还有道道刮痕迹，望就让人头皮发麻。

韩珠后脚进来，她盯住掌印，似乎是吓住了，缓过神来也问柳大：“师弟，你这是怎么来的？”

柳大两只手攀住喉咙，喉间呜呜出声，不是他不想说，是他说不出来。

那两只手蛇样滑软无骨，冷冰冰缠在他的脖子上，好像到此刻还没放开。

他伸出手来，对弟弟比了个七，柳二怔：“哥，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见七爷？”

韩珠说出他的心思，“天都这么晚了，咱们白天再去找七爷。”

她边说边伸手轻拍柳大的背，软掌触摸，让柳大想起刚才的情形，他浑身颤，本能避开。

韩珠也不生气：“师弟别怕，明日早咱们去找七爷。”

柳大躺在床上，他扯着弟弟的胳膊，到这时候才后悔了，喉咙口呜呜咽咽，可再没有人听懂他说什么。

纸无常拘走金丹桂，回到白准坛前，手上锁链不见了，金丹桂已经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霍震烨抬头看，从这天井正能看见城隍庙大殿的檐翘。

白准再次点香，恭恭敬敬送走神官。

这支香点，无常便灵气消散，又变回纸人的模样，白准取出黑布，将无常眼睛遮住。

“不遮会怎么样？”

霍震烨问。

白准没有答他，又露出懒骨头的样子，这次太耗精神了。

霍震烨就这么看着，等白准做完这些，他才问：“这事就了结了？”

“不然呢？”

“那杀金丹桂的凶手呢？”

“说了不归我管。”

白准请动无常，十分精力去掉分，纸无常回来，他力气就散了，说话懒洋洋，眼皮耷就要睡去。

霍震烨看白准雪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走上前去。

白准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谁知霍震烨弯腰将他把抱了起来，还往身上拢了拢。

白准没想到他这样大胆，心头怒火刚起，满屋纸人便“飒飒”

振响，霍震烨听见声音，在他耳边说：“我送你去睡。”

说着走到内室，把白准放到床上。

霍震烨身高体半，臂弯将白准托，自然比纸仆抬他要舒服。

白准突然好想到了什么，怒意渐平，很久以前，这人也是这样背他的，不过他那会儿自己也只有桌沿高，偏偏就要逞英雄。

从堂前到后屋，只有短短几步路，霍震烨走得极稳，从他的角度看去，白准低垂着脸，只能看见点鼻尖，和瓣淡白的唇。

个人怎么能这样轻。

霍震烨替白准盖上被子，大咧咧往床边坐，问白准：“你怎么这么轻啊？”

霍七少第二次被扔出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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