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信了段章的鬼话,才有假。
堂堂盛光老总,进什么劳什子管理局当公务员,段家难道要破产了吗?
“你看起来闲得很。”
司年??然走到沙发上坐下,语气里两分不悦三分嫌弃五分戏谑。
“您的事,不该比公司里的事更重要吗?”
段章从容不迫地在他对面坐下,端起桌上刚泡的茶,给司年倒上一杯。
“行了。”
司年抿了口茶,目光扫过桌上的文件,问:“管理局的事情都搞定了?”
段章把文件打开给他过目:“都搞定了。
那些手伸得太长的,能砍则砍,如果还有人不长眼,他们也打不过您,不是吗?”
司年斜睨他一眼:“少拍我马屁。”
说罢,司年连文件都懒得翻,让他放在那儿,就开始下逐客令。
但段章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拨弄着茶盖儿,忽然说道:“听说黑市里曾经倒卖过一瓶能续骨疗伤的丹药,叫断续丹。
开价五十万,最后以三百万的成交价被人买走了。”
闻言,一点寒芒在司年的眸中乍现,他缓缓抬头凝视着段章,沉默几秒,道:“你查过涧鹰了。”
涧鹰就是酒吧老板的名字。
段章迎着他的视线,不避不退:“您把他交给我,不就已经有所预料了吗?”
“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打探我的过去。”
愈发冷硬的语气,似披着厚厚的寒霜。
司年眼神愈冷,周遭的空气就越沉重,压在段章的肩头如千斤坠。
可段章依旧神色不变,锋芒尽敛,但又坚如磐石。
那双深邃的眼睛回望着司年,似乎无论投什么东西进去,都能尽数吞噬。
视线焦灼,气氛凝滞。
强大的妖气在暴走的边缘涌动,杯中的茶水也泛起了不安的涟漪。
司年微微眯起眼,心中闪过千般念头,毁灭的欲·望也一闪而过,可最终却又如冰消雪融一般倏然褪去。
“你查到哪儿了?”
他又懒散地靠回沙发上。
空气仿佛在刹那间恢复流动,段章垂眸看了眼杯上的裂缝,微笑:“我其实并没有打探多少,只是听到了一些旧事,所以有心留意了一下。
我想,从旁人嘴里说出来的,跟您的故事,恐怕还是有所差别。”
这意思便是,我想听你自己说。
司年不得不承认段章真的很有胆,但这话里的直白却又不让人讨厌,至少现在司年还没有想把他扔出去的冲动。
“那瓶丹药在哪儿?”
司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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