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哎,也说不上不喜欢吧,他又没惹我。”
池冬亭挠挠脑袋,有点别扭:“就是之前我不是觉得他有点凶么,当然现在我还是这样觉得,但是他在你面前就好听话,而且你也特别偏袒他,我感觉怪怪的。”
“偏袒?”
叶温余不大理解这个说法:“我有吗?”
池冬亭:“怎么没有,就我之前跟你说他不好相处,担心你受欺负,但是你就一个劲儿跟我说他人特别好!”
叶温余:“可是他确实很——”
“你看你看。”
池冬亭抓到现场典型:“是不是?”
叶温余:“……”
池冬亭:“还有,他之前还拐你去他家,生病了还让你留在他家过夜照顾他!”
叶温余再次解释:“不是拐,是我自己要去的。”
“反正都一样。”
池冬亭鼓着腮帮:“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就这么好,看看他对别人一个样,对你又是另一个样,我真怀疑他在对你下蛊!”
在别人面前跟珠穆朗玛峰修成正果似的,又冷又凶,在叶温余面前一下就春回大地,内向柔弱了,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抢人挖墙脚啊。
这个严琛,眼看要把跟他天下第一好的温余抢走了,他还不能有点小脾气了?
叶温余对感情心思这方面是有点迟钝的,即便池冬亭泛酸的情绪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他仍旧完全没朝那方面想一点儿。
他的关注点还停留在池冬亭无意说出的那两句话上。
——他在你面前就好听话。
——他对别人一个样,对你又另一个样,我怀疑他在对你下蛊。
严琛确实早就说过的,说他对他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和别人都不一样。
但是这种话从严琛嘴里听见是一种感觉,从旁人嘴里听见又是另一种感觉。
具体应该怎么精准形容,他说不上来,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客观的印证,认可。
太阳强光晃得人眼花,他半眯起眼睛,忍不住抬头朝严琛所在的方向望去,直到视线将那道熟悉的身影捕捉。
心思不纯撞上别人的满腔热忱,按理来说,他现在就应该感到无比的惭愧内疚,以及沉重心理压力。
但他却愕然自己发现除了愧疚自责,心理压力,他竟然还隐隐约约有些开心。
叶温余:“……”
糟糕了。
他心头微沉,不由抿紧了嘴角。
什么时候自己道德感变得这么差了?
“刘冰然,你们几个过来,站最外边跑道。”
老师有序指挥者:“一会儿尽量就跑这三根道,别去跟人外院同学抢内圈,多跑两步累不死,听明白没?”
稀稀拉拉几声明白,叶温余下意识转头去看,不想正好和一个抬头看过来的男生对上视线。
很有辨识度的长相,叶温余一眼认出他就是刚刚在跑道外面被校园微商推销的那位同学。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被推销缠得烦了,他看起来心情不大好,脸色也很差,眼神看着有点吓人。
不过叶温余管不着,正好老师抬起手臂喊准备,他收回目光,专心准备起跑。
一声哨响,起跑线所有人同时出发。
体院不愧是体院,距离从一开始就拉开得很明显,外院有不服输试图去追,可还没冲出50米就歇菜了。
体能差摆在那儿,不服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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